顿连这个都吃不起了，这里离京城很远，她要省着用。过了很久，店小二才送了过来。嘉宁找了店小二借了剪刀、铜镜，还有小刀。她先把脸上的血迹洗掉了，再脱掉衣服洗了个澡，那一都不，她几乎是哆哆嗦嗦洗完的。一洗完就赶穿上她买来的男衣服，穿上之后又脱掉，她用剪刀把她买来的布剪了一条来，将那布裹在自己的上，才穿上衣服。

    她将铜镜放在桌上，她将剪刀拿起又放，最后还是拿了起来，她将发全拢到前面来，然后一剪刀去，发就到了肩膀面一，她还嫌不够，咬着牙将剩的发也剪得七八糟。剪完发，她又拿起小刀，对着铜镜，把自己的眉全剃掉了，剃掉眉她重新拿起剪刀，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睫也剪得不能再短的地步。

    那一次邬相给她易容，将她肤变黑的时候，她问了邬相这药是怎么的，他当时告诉她那药里面都有什么药材了，所以她来客栈之前去了药店，买了药材，还拜托药僮将她买的药材熬成。

    因为药不多，所以她仔细地将药涂在自己的脸上，脖上和手上，完这一切，她才重新审视铜镜里的自己。

    镜里人像她又不像她，她拿剩的布将脸包起来，才勉觉得可以了。她知她的相会是她回到京城一个很大的妨碍，但如果她相貌平平无奇，那么就没人会关注她了，她的安全也会一些。

    完这一切，她才躺在床上，不过那床真，她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而半夜上还起了疹，她上肤本来就，被她自己随便抓几，就了血。嘉宁只好脆从床上爬起来，忍着，脆趴在桌上睡了。

    一天亮，她就被门的敲门声吵醒了。

    “客官，客官，你醒了吗？该退房了。”

    其实房退房时间是正午，只是那掌柜见嘉宁只是个小姑娘，便欺负她，而嘉宁不知规矩，也真以为要退房了，就赶收拾了东西，去楼退了房。退房的时候，掌柜多看了嘉宁几，“客官，你脸是怎么了？”

    昨夜一脸血过来，今日又拿着布挡着，该不是什么病吧？

    他低一看，还发现嘉宁手背上还有红的疹。

    “我没事。”嘉宁赶退了房就走了，她想去买匹，但去了市，发现她上的钱加起来还买不了一匹，顿时失望了。她只能走去京城了，也许要三个月，也许要半年，更可能要一年，也许，她会死在路上。

    嘉宁最后只买了一把油纸伞和一张地图，伞可以帮她挡着雪。

    她撑着伞走了许久，也不过是城东走到城西了，而她此时饥辘辘，早上并没有吃东西。她看了看周围，最后走到了一个包铺前面。

    包铺老板是个大娘，大娘对嘉宁笑了笑，“客官，吃什么？我这的包可好吃了。”

    嘉宁忍不住了，她犹豫了才问：“包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