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问雁飞，“咱们都到地方了，除了八字，你就没有别的法应一莲生的魂魄？”

    “我又没有寻仙绳。”雁飞低摇脑袋，“要不一个一个病房找吧。你不是会说谎的……”

    “胡说！”迢星呵斥，“我分明是新时代好少年。”

    曲洛：……

    “去见机行事吧。”曲洛想了想，“问人可以，但别再问医护人员了。惹了注意，会被撵去的。”

    曲洛率先走楼。然后突然发现走上的人比刚才多一倍。

    走了两步，曲洛扫一四周，皱起眉。

    虽然四周人多了，但几乎都站着不动，有一些胆大地还盯着他和迢星看来。更有一个跟在了他们后，行速度和自己完全一样，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曲洛意识拽了雁飞的胳膊，将他迢星和自己中间。他抬冲迢星使了个。

    迢星笑：“不打，医院多生死，有些飘来飘去的也正常。”

    “鬼这个样才是正常？”曲洛压低声音问迢星。

    这些鬼和曲洛从前见的都不太一样。

    曲洛见过男鬼女鬼老鬼小鬼。他们说傻话骗小孩捉人教他背唐诗宋词乘法诀，无论好坏都是生动活泼，但今天这些没一个说话，神呆滞，行动机械。

    “你们看到什么了？”雁飞讶异，“这里只有两三个人啊。”

    他只觉得这条走比来时还空了。

    “你现在是个凡胎，当然见不着。”迢星见雁飞脑袋上一戳翘得不错，伸手指尖戳了。

    有一瞬间，雁飞见到走上多许多人影。一刻迢星收回手指，雁飞中的走又只剩三两个人。

    雁飞顿时皱了眉，咬了咬嘴：“我觉得不太好。这些鬼面无表，应该是失了灵台清明。”

    迢星闻言仔细看了看：“失了清明，也只是小鬼。瞧把你吓得。你之前去鬼市的胆儿呢？拿着巡生盘的胆儿呢？”

    “可莲生在这里！”雁飞骤然声音，“是不是因为她的邪气还没消除，引了这群鬼来？又或他们跟着我见了莲生，我怕又害了她。”

    “好了好了。你别叫唤啦。本君在，还会让你落了乘？”

    迢星说着向前跨。一步落定，骤然狂风起，卷过楼，四周的“人”消失不见，只剩三个真正的人族七歪八倒。

    其中有人被风得坐在了地上，捂着大骂：“哪儿来的妖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