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忘了还有这么回事儿……”

    迢星抬扫了一曲洛，抿抿嘴：“你知了是不是，山没被烧。所以先说不去找我，后来又到了湖边，刚好见我沉湖去鬼市。”

    迢星声音越说越小：“山的事，我也能解释的……”

    迢星停了停，似乎在想说辞。

    这时曲洛心里已经逻辑换算了一。基本得到结论：

    去仙界←孽缘线 仙缘 曲洛某些玄学功用

    他平铺直叙：“那天你谎称府被烧，和我回了学校。是因为我八字奇诡，可以见鬼。你去仙界不只是要孽缘线和仙缘，还需要我。”

    “你不要说你不要说。”迢星慌慌张张，“你让我说，我来解释……”

    “可你说的我又不会信。人的话鬼的话，都不太可信。”曲洛打断迢星，他顿了顿，“妖的话也是。不可信，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事实本。

    “啊。”迢星张嘴又闭上，再张开，哑着声，“妖的话，不可信？那我说话你不信了？”

    曲洛斩钉截铁：“对。”

    迢星哆嗦着嘴，向前倾：“我要是说，我喜你，全世界最喜的喜，卿卿你也不信了吗？”

    “喜？”曲洛迟疑了刹那，接着斩钉截铁，“不信。”

    希望好像暗夜里划过的一火柴，转瞬即逝。

    迢星的脑袋耷拉，肩膀也垮塌了。他垂手退了几步转过，面前是一张新买的小圆桌。

    桌上放着果餐，他喜的书册和里胡哨的小玩意儿。

    迢星伸手宽袖顺着桌面。他扫落桌上的东西，一脚将桌踹碎，伸手掀翻了床榻。

    犹嫌不够，这妖默不作声往地上一躺，一袭白衣翻飞，来来回回了十几圈。“啊”小小叫一声，停了动。趴在地上，侧脸闭“啊啊啊”轻声叫唤。

    最后声音大了，猛然喊来：“卿卿不信我了！卿卿不喜我了！哇！”

    哭了。

    迢星趴着，四肢有了力气，挥舞，手脚捶地哭闹起来，反反复复大嚷：“卿卿不喜我了！卿卿不信我了！”

    曲洛站在一边，突然觉得这番形像极了雁飞在家闹着要去见莲生的模样。

    曲洛看着迢星起伏的后背，和一地狼藉，心想：这么大一团，端不起来，我还是走吧。

    曲洛在迢星边蹲了。

    迢星侧，面向曲洛蜷成一个球，嘟着嘴泪顺着角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