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千也宽，够这一大一小并排坐。

    雁飞小心抱住秋千的系绳：“老师你为什么不去？”

    “他摆明把你支开，我去怕也不合适。”曲洛笑起来，“倒是你，说是要来当面向夜菱歉，怎么见了反而不说话？”

    “我忘了。”刚知自己的恩人是谁，太兴。雁飞现在的心全然站在二楼曲洛这一边：“可是师父有事瞒你，你不会不兴？”

    “他都活了几千年了，哪儿能什么事都和我说清楚？说不定他自己都记不清。反正我知他不会害我，这就足够了。”

    曲洛很是放得，自己也不想同迢星讲太多小时候的事。过去自己已经无所谓，嘛非要将陈年旧事掏来，让喜的人跟着瞎难受？

    曲洛说完，倒是想起其他的事儿：“不过，你可以和我说说妖仙是什么？”

    “妖仙？就是妖界对仙鹤一族的敬称。”雁飞有问必答。

    “仙鹤这族就是个系统BUG。他们生就拥有近乎永恒的生命，修炼得当有了觅仙绳，就能去仙界游历。再修炼修炼，就可以去仙界了。”

    雁飞说完，又补充：“因为他们寿命特别，和成仙了也差不多，差不多就是个妖中的神仙了。敬称妖仙。”

    曲洛从前只觉得迢星厉害，没想到还是个大有来的妖：“妖仙少主啊……”

    “什么妖仙少主就别叫了吧。”

    屋里，迢星对夜菱挥挥手：“我早就不是什么少主了，现在叫迢星。多好听的。”

    “迢星？该是‘迢迢牵星’化用而来？”夜菱看向窗外院落，“前时那位来鬼市，在手上写字，我看了一句‘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觉得十分之好。便将十九首古诗尽数读了。”

    “你既然知我份，想必活着也该有三四千年了，竟然会和人族‘百年’的叹共鸣。”

    迢星在一边的席上跪坐而，振臂挥袖，白袍落，颔首侧脸，嘴角一抹浅淡的笑意，“真是有趣。”

    夜菱走到迢星对面，镣铐响动，也是跪坐而。她眸中没有迢星的影，却坦然磊落：“您用人族的诗句化名，不是更有趣？”

    “我那日初醒听人念‘迢迢牵星’，洽和我的境一般。相聚日短别离，分明在前却早已在天边……”

    迢星向外看。

    恰好曲洛和雁飞也看过去，雁飞冲屋里的迢星挥挥手。

    然后小朋友问曲洛：“他俩嘛非要跪坐在地上，不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