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一开始就知真-相，为什么不阻止她？还要协助她越陷越？

    臧战抬，迎上臧锋的视线，没有半退缩。

    像是读懂了臧锋的神，又像是在回答之前臧锋的提问，臧战答：“因为凯斯特。”

    臧锋的神一变，眉微蹙。

    臧战继续说：“凯斯特人，好战、暴烈。凯斯特人臣服于国王，因为国王是生命树的结契者，拥有最大的力量、以及能驭万兽的守护兽。但你有没有想过，一旦国王失去了力量，凯斯特会怎样？”

    会亡于战。

    臧锋很清楚这个答案，凯斯特人的力量都来自于生命树，获得力量的同时，也将被加以对结契者（国王）的臣服和敬畏。

    但凯斯特的星际疆域太广，离得越远，这臣服和敬畏的约束就消耗得越快。

    所以即使有国王统治，平均每任国王在位期间，都会经历二到五次的反叛。而最近的一次-，是在凯斯特星封闭的第二十年，也就是约八十年前——那时候，生命树的约束力就已经变弱。

    所以，那一次他的父亲率领国王亲卫军平叛，并且残酷地全歼了所有叛军。

    那一次血洗还历历在目，国王的威信没人再敢碰，于是才有了凯斯特这么多年的“和平”。

    “你还有问题吗？”臧战说完之后，又问臧锋。

    臧锋沉默。

    臧战凝视着他，问了一个之前问过的问题：“那么，回答我。你今天去过晶吗？”

    问这个问题，就代表着臧战已经认定，之前臧锋的回答是在撒谎。

    虽然关系不算“亲近”，但臧战了解他的孩——这是臧锋第一次对他们说谎。

    臧锋也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张嘴，想要回答，但是声音再次消失。

    又是那约束。

    臧锋这次没有等自己的声音被驱使，他直接从空间钮里拿了那盆枝桠盆栽。

    小小的盆栽中，半截枯木般的枝桠像是被随意-去的，但它的底却又了新的芽，让人无法质疑它的生机。

    当盆栽被拿来的瞬间，那制约着臧锋的力量消失了。

    臧锋吐一气，这才开说：“我去过。”

    然而臧战跟古珊娜的注意力都没在他的话上，而集中在了臧锋手中的盆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