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一直于懵状态浑浑噩噩听故事的崽：“……”

    小孩见白晓不为所动，也笑了起来，“这只是我的猜测，而那个监者、或者说那群监者的目的……谁知呢。可能就像你们人类曾经猜测过的那样，这个宇宙说不定只是某个生命把玩的弹珠。这颗星球，也是如此。”

    舒适。

    小孩对白晓跟臧锋了最后的一个笑容，他说：“谢光临机械之城，谢这愉快的一天，祝你们幸福。”

    这个看似荒诞的说法，臧锋跟白晓却都没有反驳。

    小孩的睛在白晓跟臧锋上转了一圈，又笑了起来：“你们很幸运。”

    臧锋对小孩自愿放弃力量的事还存有疑虑，他狐疑地看着小孩，说：“生命树的力量完整后，有‘解除’契约的能力，你如果得到了小小的力量，就能解除自己上的契约了。”

    白晓却并没有丝毫怀疑崽，以前的守护兽他不敢说，但现在的崽嘛……算了，家丑不可外扬。

    白晓的瞳孔渐渐恢复了焦距, 意识渐渐浮了面，看清了前的一切。

    白晓低, 发现自己踩在一片光毯中。光芒是淡金的、金红的、明黄的……温的颜编织在一起。看不来是什么东西编织的，但是非常地柔, 踩去的时候如果仔细听, 就能听到每一都有细碎的声音。非常轻、非常轻的声音，就算刻意去听, 都不一定能听清那是什么。但白晓却隐隐知, 那是祈祷的声音。

    小孩将手放在他黑漆漆的躯，说：“我从生到现在，我的世界只有这个小城，那些幽灵们就是我的家人。我的这一生太了，什么神灵和主宰我并不想要，我只想跟他们一起。”

    白晓看着近在咫尺的光球，了一气，然后伸手指，碰到了光辉之中。

    没有上一次被认可时的“兽”，但依旧是同样的空旷。这份空旷, 可能是“这个世界”的特质。

    空中浮动着光尘。一开始看去似乎都很细小, 但是当白晓细看的时候, 它们又变得如同玻

    第88章 新的涅槃

    而当那笑声消失，大树的光之硕果齐齐脱落了枝，悬浮在了空中；它们像是圆乎乎的光鱼，在空中缓慢游曳，来到了白晓的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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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晓跟臧锋也不再纠结于此。

    就像蜉蝣及夕而死，夏婵不知秋；就像人类在被卷空间裂隙、迫降凯斯特之前，也无法想象宇宙文明是什么样。

    明亮但不刺目, 温但不灼人。

    小孩看臧锋的戒备，这份戒备是为了他旁边的白晓。

    小孩：“是的。但是我不想要。”

    光。

    像是被柔的云朵包围，又像是在海中漾。

    这锅它是拒绝的。

    现在他们所面临的那个存在，也是如此。

    在那一瞬，白晓恍惚听到了大树中传来的笑声，渐渐远去。

    小孩的尾音淹没在一声脆响中，一秒，那漆黑的机械傀儡化作了粉末，明亮的光尘飘向那棵大树，成为了光之硕果中的一员。

    白晓将视线从脚边挪开，又看向空中。

    小孩说完，手指忽然刺了他漆黑的躯，然后手臂一震，像是抓住了什么东西。他外壳上的沟壑都发了淡蓝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