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好？”

    臧锋摇摇，声音有些哑，很轻地说：“不是，我只是怕这是个梦，如果我睡着了，你又不见了，我该怎么办。”

    白晓一愣，心脏那刺痛的觉又来了。

    白晓拍了拍臧锋抱着他的手臂，说：“我不是梦，看，我在呢，不是吗？”

    臧锋笑了一，往白晓跟前挪了一，靠在白晓的肩上，然后闭上了睛。像是一只归巢的鸟，放了所有的戒备，依赖的绪毫不掩饰。

    他轻声：“嗯，我知。小小，我好想你。”

    白晓的嘴动了动，但却没有办法回答“我也想你”。因为他甚至到现在都没有记起和臧锋的过往。

    臧锋并没有因白晓的沉默而追究，他又问：“小小，你会陪着我吗？”

    白晓以为臧锋说陪-睡的事，于刚才没有回答臧锋的问题的愧疚心理，这次白晓立刻保证，“嗯，我会。”

    臧锋的嘴角弯了弯：“一辈都陪着我吗？”

    白晓先是一怔，而犹豫。他没有恢复记忆，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并不是不能回答，只是他的回答作数吗？

    白晓犹豫了一会，臧锋也没有再追问。但是他闭的睫在轻微地颤动，显然也并没有睡。

    他在不安地等待他的回答。

    白晓刚才还纠结的绪，一就清明了起来：臧锋刚才的问题其实并不是在问带着过去的记忆还在沉睡的他——因为他们都知，如果是有记忆的那个白晓，臧锋本就不需要问这个问题。

    臧锋问的是现在的这个他，这个有可能会一辈都恢复不了记忆的他。

    臧锋也在害怕，他怕自己如果没有恢复记忆，最终会离开他。而臧锋自己是不违背他意愿的事的，如果他要离开，臧锋是不会阻拦的。

    白晓觉得心里的那刺痛，一升了级，连呼都疼。

    白晓轻轻吁了气，回答：“嗯。我会。”

    这不是白晓的一时冲动。而是白晓有一莫名的预，就算他真的找不回记忆，他也一定会再次上这个男人的。

    白晓回答的声音很轻轻，但每一个字都在臧锋的耳朵里响彻灵魂。

    臧锋将白晓抱了些，睫上有了不明显的痕。

    白晓看不得他这般模样，于是伸手盖在了臧锋的睛上，低抵着臧锋的发，亲昵地说：“睡吧，殿。”

    臧锋没有再说话，仿佛白晓手掌的黑夜给他带来了安宁。他的呼很快就平稳了来，已然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