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在工地开挖掘机。”

    钟欣城：……

    挖·掘·机？

    前途光明的职业啊。

    17 不来值班，是等我亲自叫你起床？

    第二天早上，当钟欣城在睡梦中被吵闹的手机砸中额的时候，他还缩在被窝里和梦中的挖掘机哥大战三百回合。

    他猛然睁开，“啪”地伸手捂住疼痛的额，枕边手机千百年不响的电话铃声锲而不舍地唱，比叫魂还执着。

    大清早的打电话？

    钟欣城用被掐住脖，只在外面一颗睡得燥燥的，他眯着仔细去看屏幕上的号码，发现是个陌生来电。

    现在的骗都这么敬业了吗？早上七就开工，五险一金的客服也没这么勤奋吧？敢是迎合时代新风搞起了九九六？

    钟欣城闭着重新躺在枕上，伸手接听通话，把手机平着贴在耳朵边，像个不平衡的跷跷板上颠倒。

    迷蒙的声线像茶上的一片甜甜泡，褪去清醒时候的冷淡，他哼着声呢喃了一句：“喂？”

    电话接通了，那骗却迟迟没声，唯有轻浅的呼通过听筒传过来，像平静海面上随波浪起伏的小舟，风帆在和煦光中鼓动。

    “还睡着呢？”

    那人忽然说。

    钟欣城动了动，被了把耳朵的兔总算有睁开的意愿，他在半梦半醒中想这骗的声音好耳熟，简直就跟…

    跟严疏一个声。

    “不来值班，是等我亲自去叫你起床？”

    两秒钟之后，不算安静的寝室里爆发一声低哑沉闷的卧槽。

    十分钟，钟欣城从未想过从起床到收拾东西到楼飞奔去主楼办公室只需要十分钟，这比彗星游离地球、天座星雨划过可观测空域还要超越人类的预想常识。

    办公室的门砰然打开，钟欣城气吁吁地拄着门框向里望去，发觉屋只有严疏一人。

    清晨的光穿空气中起伏的尘埃，洒满遍地金黄。严疏坐在转椅上喝咖啡，听见动静后回看过来。

    四目相对，钟欣城因奔跑而微红的脸和溜肩的袖衫投到严疏心里，小朋友的锁骨很明显，浅浅颇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