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地公园离学校不远，是速生的城市中为数不多的公共空间。当年市政

    府将此划为没有边界的自然土地，意图打造钢泥中的绿森林。但是主导

    计划的市领导被查受贿而倒台，绿地公园的计划就此陷停滞。现在此不过

    是一片杂草丛生、无人理的荒地。

    白栗栗记得小学时刚刚搬来这座城市的时候，曾经和绫绫来绿地公园冒险，

    结果回去后被绫绫的父母训了一顿。至少对当地人而言，绿地公园是不良人员的

    聚集区域。

    夏茸顺着小前。原本铺好鹅卵石的地面如今荒草丛生，动着塑料袋和

    矿泉瓶。白栗栗躲在木丛后，悄悄地跟着夏茸前。幸运的是，夏茸似乎不

    太警惕是否有人跟踪，只是一个劲加快脚步。

    白栗栗踏过荒芜的泥地，看到远空地上生鏽的运动材。离学校才十分钟

    路程竟然有这样荒凉破败的地方，她到一不明的绪涌上心，就和当时

    棚区追猎的觉一样。

    夏茸在一间房前顿了一会儿，快步走了房的门。

    白栗栗不用走近就能看，那是一间公共厕所，而且夏茸走的不是女厕。

    她的心沉了去，蹑手蹑脚熘到厕所门旁，靠在墙上。

    「……果然来了啊。」

    「哈哈哈，我就说她肯定会来的，欠我一包烟了啊。」

    成年男的嬉笑声，听不清有多少人。白栗栗眉一皱，想要冲男厕。

    ——别动！——黑栗栗突然叫。

    ——你怎么又突然来！——白栗栗被吓得差喊声。

    ——先不要轻举妄动，看看况再行动。

    ——哼……那先看看。

    「怎么又想来找我们了？」男人的声音满是得意的戏谑，「不是哭着跑掉说

    再也不了吗？」

    「唔……」夏茸的声音细若蛛丝，「是……是……但是你们把视频给发到网

    上去了……」

    男人吐了一痰：「哈？那不是早就说好了吗？你跟我们在一起就什么事也

    没有，如果你跑了，我们就传视频。而且这都是你提议的吧？我还记得你苦苦求

    我们拍你视频，用自己的视频来换我们上你呢。」

    「对，是……是的。」

    白栗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夏茸要求男人拍摄视频，然后用视频作

    为换，让这些人去侵犯她？夏茸声音虽小，却如实承认了。

    难夏茸真的……是这样的女孩吗？

    「现在怎么又来找我们了？」

    「唔……」夏茸说了什么，但是太小声了听不清。

    「大声啊！」

    「我……我忍不住了，对不起，都是我任。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好难受，

    非常非常痛苦……」

    「又想念我们的大了对吧？」

    「……还有大家的，我很想念。」

    「把我们当成什么了？免费供应商吗？」男人们哈哈大笑，「既然来求

    我们了，有表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