烁着刺

    的荧光。而这栋古旧的公寓楼就像是被城市忘记了一样。

    「请。」少女打开门，对黑栗栗说。

    「我就不用去了……」

    「请吧。」

    「那好吧。」黑栗栗踏了门。

    门就是客厅，原本刷得粉白的墙透着岁月的旧黄，客厅一角摆着沙发，

    一角放着台大电视，茶几上摆着没洗的杯和碗筷，墙上的挂历沾满了灰尘，

    绿的吊扇停滞在空中。黑栗栗环顾着这间屋，觉得自己彷佛回到了上个世纪，

    一切都像是从泛黄的老照片里跑来的。

    「抱歉，屋没有怎么打扫，」少女的声音带着真诚的歉意，「最近一直都

    在找我的男朋友。请问要喝什么吗？」

    「你有什么喝的？」黑栗栗毫不客气。

    「只有白开，还有一些茶叶……不过我没有尝过。」少女打开橱柜，拿了

    个乾淨的杯。

    「就可以了。」黑栗栗正好也有些乾，「你一个人住吗？」

    「是……不是的。我原本不是住在这裡。但是了一些事之后，我就和男朋

    友搬到这裡来住了，不过这几天他突然失踪了，所以我一直一个人住。」

    少女提着壶，从壶嘴牵一条优的弧线，像是她低时的后颈。

    黑栗栗皱了皱眉，她锐的视线捕捉到少女脖上有一圈暗紫的伤疤。她

    见过这伤疤，虽然不记得是在哪裡见过的——她有很多事都想不起来——不

    过很确定那个伤疤是如何形成的。

    那是被时间勒脖而留的伤痕。

    黑栗栗拿起杯，抿了一，很凉：「你的男朋友，他失踪多少天了？」

    「我的男友……」少女突然了微笑，然后又转瞬间变了脸，忧虑不堪，

    「我没有见到他已经六天了，明明和我一起住这间屋的时候还在一起的，为

    什么……」豆大的泪随即要落她的眶。

    黑栗栗扭过去，她不喜看见人哭泣，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气闷，她讨

    厌负面的绪：「你最后一次看见他是什么时候？还记得他穿着什么衣服吗？」

    「呜……最后一次，那天晚上睡前他还吻了我的额，那时候他还穿着白衬

    衫、黑的西装。不过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在了，我也不知他

    穿了什么。」女孩手裡攥着那张照片，「明明前一天还说要和我相亲相的，为

    什么第二天突然就消失了……」

    黑栗栗站起来，环视着这间房间，她注意到这屋面积虽然小，却有两间卧

    室，一间卧室里还有两人睡的大床，于是问：「这间屋以前是什么的？」

    「啊，这间屋是我小时候的家，我十岁之前一直住在这裡，这裡有很多我

    和他的回忆呢，我们曾经一起看电视……」女孩破涕为笑。

    「你和你男友小时候就认识了吗？」

    「对，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我一直偷偷喜他，可惜他不知。我以前太

    害羞了。我表白的时候，他惊讶的表真的是太可了。」

    住所比邻的青梅竹吗……黑栗栗抱着手。如果是青梅竹，而且还成为了

    人，那么其中一个人失踪了，另一个人一定会着急得心急火燎吧。无论什么危

    险的事，只要能找到那个人，都会有勇气去。

    之前在黑夜中看不明切，现在在屋里，她可以清楚地看到女孩憔悴的黑

    圈。不知已经渡过多少个不眠之夜了呢？

    「你报警了吗？」

    少女摇了摇：「他不喜警察，如果被警察找到一定会对我大发脾气。」

    黑栗栗沉思地，看着墙上的一张照片，男人和女人梳着几十年前最时

    髦的髮型，幸福地注视着来者，他们的笑容被封印在过去的时光中。这大概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