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父罕见地称呼白栗栗的全名，他神严肃，目光低

    垂。

    「你的父母早就不在了。每年正月他们打你的银行账的钱，其实都是我

    打的。那些在外国工作的话，也都不是真的。」

    「爸爸！为什么现在才……」

    周墨绫握白栗栗的手，脱而。

    「可以先听我说完吗？」周父没有责怪的意味，更像是恳求，「事要从三

    十多年前说起……」

    他将一件往事娓娓来。

    周山海生于一个东南亚国家的华侨家。成年后，他无法忍受家压抑的

    氛围，选择外打拼，经过一番辗转，同他人合伙组建了一家商贸公司，

    茶叶、咖啡、烟草等商品。

    要想好生意，免不了与各人等打，更需要寻找当地的靠山，打生

    意各关节通畅。一次官商宴会中，周山海结实了位姓山的日本人。周父熟知多

    国外语，很快就和山成为了好友。

    「山家族明明是日本人，不知为何在当地有很大的势力……总而言之，和

    他们打好关係后的那段时间，确实是我财运最顺的时候……」

    90年代末，金风暴席捲了东南亚地区，周父的生意也自然受了很大的影响。

    他虽然积累了不少财富，但在一次失败的投资中几乎失去了一切。为了挽回局势，

    他不惜铤而走险。

    「那时候也是昏了，结果犯了大错。」

    周父没有明说自己就是犯了什么大错。东窗事发，他在那个国家不仅再无立

    锥之地，还惹上了麻烦，有命危险。

    关键时刻，他求助于山家。山家手，将周父送往日本。在日本避了一

    段时间风后，他便以华侨的份回到了中国，认识了周墨绫的母亲，结婚，并

    在几年后生了周墨绫。

    但事没有这样结束，或者说，接来才是重。

    「受人恩，自然要报答。我那时候才意识到山家族的背景远比我想象的

    厚。他们家似乎在大正时代是很有影响力的西化贵族，在大战期间也与德国关

    係密切。就算在战后，他们的势力也没有完全衰落，所以在那个国家才能呼风唤

    雨。我结婚以后一直惴惴不安，生怕有人来找我的麻烦……」

    直到某一天，有人敲开了周山海家的门。

    「虽然没有明说，我立刻明白他们是山家的人。不过，他们提了一个非常

    奇怪的要求……他们要求我收养一个孩，而且有很多古怪的限制。他们会提供

    所有的抚养费用，但是我不能把消息洩去。我得假扮成和女孩没有血缘关係

    的邻居，伪造女孩的份。我只能一一答应，也不敢多说什么。」

    「那个孩就是……」

    「他们没有告诉我孩的任何背景：父母，生地，生日……我只知孩

    的名字。」

    周山海苦笑，说所有人都意识到的答桉。

    「叫白栗栗，洁白的白，栗的栗。」

    大家沉默了。白栗栗静静地听着，心中有无数的问题，却不知如何问。

    「最初的几年我也很害怕。前几年你看起来比绫绫大了好几岁，格都

    是个大孩，但是几年后，两个人居然像是同年生的妹了……」

    「我……果然不是正常的人呢。」

    「我看，也不尽然吧，」周父笑，「你和绫绫就像妹一样呢，互相打架，

    抢玩，去玩，一起上学。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你就是个普通的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