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小心翼翼控制着一个全是刻度的钮，一只睛透过显微镜观察方的黄绿叶。

    “焦螺草，只有在一些山涧或是峡谷才有可能发生，传言这草凝聚天地灵气，可以滋人的经脉。”钮的刻度停在八百零三的地方，“是以，焦螺草有‘地上仙果\'的名。”

    “地上一焦螺，云中有萦香。”林寻接过他的话。

    “要不是季濯亲自把你带到韶正门，我几乎要以为你一直生活在这里。”专注于叶间纵横错的经络，纪莲缓缓：“据我所知，六区鲜有书籍记载这些奇异草。”

    他直起，拾起桌边缘的碳素笔，快速在纸上记载一些文字，比草书还要缭的文字，除了本人，估计不会有人识得。

    “凡事总会有个例。”林寻。

    “说的也是，就像传言中萦香草早已经绝迹，”上笔，纪莲将笔和纸张合在一起胡了两，珍贵的研究资料就像一团垃圾被屉：“可季濯却在山星找到了一株萦香草，云中有盈香……呵，”他的声音带有重的讽刺：“都说萦香只能云间，结果却生在穷山恶之地。”

    山星被形容成穷山恶之地，林寻认真想了想，那他算什么，穷山恶的刁民么？

    “可惜季濯底牌太多，否则还是值得冒一冒险，要知，一株萦香草可抵得上……”纪莲抬起，忽然停来，瞳孔微微放大。

    在他的瞳仁里，清楚的映照一张足够魅惑人心的面容，真正的钟灵毓秀，天人之姿。

    林寻走过来，看着载台上的焦螺草，“至少抵得过十支级化剂。”

    “你……”

    林寻的睛很有灵气，像是古画里走的人，等着他的后半句话。

    “你没有毁容。”纪莲的语调听上去很怪。

    何止没有毁容，那衣服就像是为林寻量打造的一般，穿在上，随意一个动作都是风华。

    “当然。”

    “脸又没坏，有什么好遮遮挡挡的。”纪莲嗤笑一声。

    还用黑布裹着，活像见不得人是的。

    林寻：“大概是因为得太好了。”

    明知他说的是玩笑话，纪莲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

    这张脸，的确是夺天地之造化，他忽然凑近林寻，几乎贴上去，过了好久，突然笑声，起初只是发一声音，到后面越来越夸张，笑得捧腹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