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这片土地上的英魂，敬还活着的人。”

    事实证明，有些结论是不能随便的，还没等今天过去，林寻就被自己白天说的话狠狠地打了脸。

    林寻失笑：“令尊是个风趣之人。”想了想又：“这禹林，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语毕，又：“还好，只是传言容易令人心生畏惧，倒不见得真的闹鬼。”

    临走前，林寻无意间瞄到那些荒坟，很多都空有墓碑，坟却经过外力破坏，很多只有一个坑，里面空的，什么也没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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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命啊！”毫无征兆，撕心裂肺的嚎叫声传来。

    “没见过，不熟。”

    他走到一开阔之地，打开匣，里面是一个陶罐，灰白的粉末洒在地面，竟被光晒得晶莹。

    暗示封钰记得一会儿将账结了。

    

    林寻尚未回答，封钰已经走近，坐的时候淡淡瞥了方云，后者赶忙收起好奇心，努力往嘴里饭，试图证明他一直在认真用餐。

    林寻起，推开窗，街上一片萧条：“可惜昔日的军镇，现在就跟要断绝生机一般，到都是神神叨叨的人。”

    古人讲究土为安，落叶归，林寻问：“原因呢？”

    封钰看了他一会儿，中竟浮现稍许笑意：“我的父亲，却是希望远离故土，将骨灰永远留在锦洮。”

    他摇摇：“没事，我是以你的名义买的酒。”

    封钰突兀：“如果有一天你死了，希望葬在哪里？”

    这回答意外的简单直接。

    方云碰了他一：“别看了，走吧。”

    林寻一怔，既然骨灰就在他边，封钰为何还要大张旗鼓找被原盗走的棺材？

    回去的时候，封钰表虽说还是一贯冰冷，林寻却能受到他脚步有些沉重，吃午饭时，封钰也没有来，他想了想，还是端着餐盘到封钰门外，敲了敲门。

    再抬时，封钰直接转，嘴微微动了动，片刻都不再停留，转离开。但即便是很短暂的瞬间，林寻还是清楚听清了那几个字——

    “来。”

    “槐树招鬼，说不定百年后我还可以修成。”

    将盘里的饭菜放到桌上，最后取酒，倒了两杯——

    封钰低看了酒杯，过分漂亮的手指握住酒杯，没有同他碰杯，抿了一。

    林寻也不介意，自顾自仰饮尽，放酒杯时，突然听到一声‘多谢’。

    晚饭时，方云见封钰竟然现，正在楼，快速对林寻：“我要给你在我心里的形象加分。”边说着，用好奇的目光望着他：“中午的时候，你去少爷房中究竟说了什么？”

    “他也叱咤沙场过，大概是不忍曾经战亡在这里的将士，不过父亲常说想生前无缘识得禹林，死后倒是可以找个机会。”

    封钰怔了怔，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回答：“为什么？”

    里面传来声音，林寻手一推，才发现门原来并没有上锁。封钰发已经散开，半阖着双目，似乎极为疲惫。

    “咳—”冷不丁听到这一嗓，方云差没被噎死。他抓住林寻的手腕，“快，快帮我拍拍。”

    父亲，走好。

    林寻象征地在他背上拍了两，便对封钰：“在楼上。”

    “槐树。”林寻想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