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象征敲了门，看到封钰才走去，将没来得及拆封的心放在桌面上：“请你们吃。”

    然后看了看方云：“怎么愁眉苦脸？”

    方云没有说话，开的是封钰：“伏龙镖局已经准备押送这个月第八趟镖。”

    林寻‘哦’了声，没太大的反应，伸个懒腰：“正好跟过去看看。”

    封钰：“我记得你门前说是去救人。”

    林寻，“当然，这是初衷。”

    “箱里装的是谁？”

    “施了些小手段，说得好听，叫偷天换日，”林寻昨夜没怎么睡，这会儿像是没有骨的鱼，酥地靠在书架上，“还要多亏了曹府那个伺候老太太的小姑娘。人家对曹二公芳心暗许，帮了大忙。”

    原本不说话的方云像是想通什么，“难怪一大早就听曹府昨夜起了火，你趁将人给换了？”

    他往林寻边靠近一些，“那个曹大公还活着不？”

    林寻：“我从阎王手里抢回来一条命，自当还回去一条。”

    方云怔住，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林寻，明明睛里还渗透着洋洋的消息，神却是无比残忍。

    “人还活着。”封钰突然。

    方云一时分不真假，求证地看向林寻。

    林寻耸了耸肩，“暂时活着，不过人被迷了，箱也只开了两个透气孔，能活多久就不一定了。”

    一瞬间，方云微微松了气，倒不是因为那位曹大公的死活，而是方才林寻神太过陌生，这会儿慵懒甚至无所谓的样才像是他认识的郑采。

    林寻忽然俯趴到桌上，“伏龙镖局走镖时，你是派人去，还是自己暗中跟着。”

    封钰：“亲自去。”

    林寻抿了，“把我也带上。”

    “不可能。”

    林寻：“我保证……”

    “没得商量。”

    两天后，天还没亮，封钰已经带着方云准备发，一府，就看见正对面栓了个驴，地上坐着卖的，卖鸟的，还有卖菜的，周围都是来赶早市的人。

    封钰：“如果让林寻多在府里单独呆几天会怎样？”

    方云：“……街角还有位置可以开成菜市场。”

    封钰了太，转一路走回房中，掀开被，再抖掉像八爪鱼一样黏在上面的人。

    “起来把衣服穿好。”

    林寻睛睁开一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