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

    “病重实在不适合舟车劳顿，”杜生：“我看还是多住几日再观察看看。”

    林寻摇，一副心意已决的样，也不回地朝厨房走去。

    杜生看着他急匆匆离开的背影，笑容冷：“岂能如你的意。”

    脚步一转，朝着千江月的所住的厢房而去。

    被盖得很严实，听见开门声，千江月勉睁开，“杜生？”

    杜生走过来，坐在凳上，倒了杯慢慢吞咽，同样的动作，林寻也常，他起来只觉得潇洒飘逸，而杜生就显得很刻意作。

    “听闻夜公病重，我怎么也要来看望一番。”他的语气怪调，不复平日里的温和。

    千江月没有询问缘由，仿佛杜生在他面前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甚至比那还要低许多，杜生隐隐觉到，这个人看他的神跟看地上一只蟋蟀蚂蚱没有分别。

    脸变了又变：“你知么，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讨厌你，那在上的样让人想把你踩在脚底碾碎。”

    若非瞧着对方实力不俗，他甚至想当场剜那一双睛。

    急功近利，林寻说准了一，但还有一，杜生隐藏的极好，就是他和千江月都没有发现——自卑。

    任何时候，杜生都觉得别人是在用轻视的神看他，好像全天的人都看不起自己。

    “你是士，而且一定拜师在不错的观。”杜生判断他的份，“你们这样天赋俱佳之人，生来就被捧得很，顺风顺，可我呢……一心求，却屡屡被拒，呵，天赋，难没有天赋就注定要一个碌碌无为之人？”

    “不过没有关系，”杜生笑呵呵：“天赋再好又如何，你现在是不是遍生鳞，觉得浑发？”

    千江月：“是你的药？”

    “此药名为断尘，以针灸之法能帮助人移魂重生，从而达到永生不灭。”杜生惋惜：“可惜之前试药的人骨都很差，没有过最后一关，田梵是个例外，最后关被他跑了，功亏一篑。”

    杜生不怀好意地望着他：“现在你来了，说不定能帮我找到突破。”

    “妙计，”门外传来击掌声，林寻踱步走，一张脸艳若桃，宛若揽尽人间风月。

    杜生条件反后退一步。

    “不要误会，”林寻将手中的大饼放，“我指的妙是在夸奖你选人的光。”

    杜生很快冷静来，神像是毒蛇一样狡诈：“解药只有我有，若不想他事，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