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儿爹持，还叫来小四儿让他拎着，让他一会儿陪周老汉回家，将糕送给周老汉妻。

    小四儿爹听他问起，立刻笑：“您别说，这幼学着实不错，您别看小四儿现在这么听话，没学前可气人了，我和他娘恨不能整日给他上栓个绳绑着，这才念了不到一年，就变化这么大，您说值不值？您说咱在这从早到晚辛辛苦苦，还不是为了

    本家他是不想了，都是些不怀好意的，想占他家石的抚恤金和福利，当年他被兄嫂撵去的时候没见一个人帮过他，若不是他那老丈人，只怕他早就没了。

    转不给周老汉说话的机会，跑到他们店隔，买了十个糕送了过来：“这给您，您拎回去给伯娘，替我问个好。”

    他如今也想得开，女儿怎么了，就像戏文里说的，里也留着一半他老周的家的血，他已经跟两个亲家公商量好了，日后谁家重孙里有超过两个的，便过继一个来。

    他也不需要孩来陪，只要等他们去了，冠上他们周家的姓，给他们老两摔个盆，记得给石烧纸祭拜就好。

    而且小四儿这么小就开始学，就像报纸上说的，教育要从娃娃抓起，他那两个小重孙，包括村里的孩童，一开始就差了这些城中的孩童一步。

    可惜如今重孙统共也就两个，一家一个，不可能过继给他，但想想自家那两个小重孙，再看看小四儿，他开始寻摸着到底该不该让日后要过继的孩还待在村里了，他一个大字不识的老汉，听听报看看剧便开了不少界懂了不少从前不懂的理，若从小就开始学，那大了得多有息，也算帮石圆了他人地的念想。

    想到这，他看着乖巧的小四儿不由赞了两句，他那两个小重孙可没有小四儿这么乖巧有礼，别说读书识字，还光着在地里在泥土里打，虽说也会帮家里事，但见了人就会傻笑，本不知礼貌问好。

    小四儿乖乖过来将糕拎在手里。

    周老汉虽住在坊中，但他没有适龄的孙，两个重外孙住在城外的家中，他们有父有母，亲家公也健在，不可能来跟他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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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犹豫了，问：“你觉得小四儿上的那幼学如何？”

    就拿他刚刚给小四儿糖来说，他家那两个小重孙笑嘻嘻抓起来就吃了，哪像小四儿，知双手接过来还给他行礼说谢谢，这差距太大了。

    周老汉自是拒绝，刚刚已经拿了甑糕，怎么好意思再白拿，他说的这些消息也算不上什么秘密，说不得过个几日就满城皆知了。

    不过倒是说好可以过继一个来给他，当年他家石去了，朝廷发放了抚恤金，兄嫂一家便找上门来，话里话外想要挑个孙来过继给他，当初他们那样对他，将他赶门，走的时候连一床褥都不给他，他如何能答应。

    自去年开始，朝廷办起了幼学，说是专给四到八岁的孩童建的学堂，以坊市区分，每个坊市东西南北各设置一家，只要是家在坊市里够年岁得起束脩的孩童都能去报名。

    周老汉推拒不掉只能应，心里想着家里还有些糖果，是买来准备等大女儿带重孙回来给小重孙的，他几个外孙早都大了，尤其大女儿家的两个孙，都已经成亲生。

    “这是送给伯娘的，您可不能拒绝。”小四儿爹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