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徒弟低着说，“中原势力想染指关外，也得我大雪山同意。”

    恰到好的奉承，让凉千山满意的眯起睛。

    不过凉千山也非听了熨帖话，就认为天无敌的自大狂，他故意呵斥弟：“世间者为尊，智者才能笑到最后，切不可看轻对手。修真界大乘期的手没多少，却还是有的，他们若要前来，大雪山又算得了什么。”

    他的徒弟唯唯诺诺。

    凉千山远眺赤风沙漠，忽而心一动：“将门人全撤离荒原，调到沙漠南端碎石滩，佯装北玄密宝藏在那里。我再带你等心腹弟，亲自查探荒原。”

    “是！”

    待弟走远，凉千山发一声冷笑，自言自语：“释沣，不你玩什么样，也休想骗得过我的睛。”

    千里之外，京城。

    在一间密室里，横躺着一鲜血淋漓的尸。烛光昏暗，影里还站着两人正在谈。

    “这就是大雪山派到这里来的卧底，上古宗传承的秘密很可能已经将传去了，季弘，我们得赶把这个消息禀告尊者。”

    “你说得不错！”站在暗影里的人猛一转。

    “啊！”

    短促的半声哀嚎，另一人捂着被割开的咽扑簌倒地，满脸惊诧恐惧。

    “哎呀，这个卧底要跑，你奋力阻拦，与他同归而尽了。”低沉话语让受害者挣扎着伸手，结果腹又遭到重击，丹田破裂，气绝而亡。

    那人看着密室中两尸，自言自语的笑起来：“白蜈仙本该在两年多后获得宗传承，但她没有发现更埋藏的北玄密宝，这一切要等到六十年后才能得见天日。现在我已让大雪山得到这个消息，但他们被误导的在荒原上搜索，时机成熟后，我禀告尊者密宝真正的位置碎石滩，何愁尊者不收我为徒？”

    他负手踱步，复又摇笑：

    “陈禾，你的运气真是好得没边，云州城没被焚烧殆尽，看来石中火被你收走了，这次更连因果都没沾染多少，哼。”

    密室的门砰的一声关上，只留死不瞑目的尸。

    ***

    陈禾完全不知有人在惦记自己。

    他结好玉球，将竹筒小黑帐收起来，吞了两颗辟谷丹，放松心神，在师兄的指引开始定养伤。

    释沣选的这座山崖并不陡峭，林中常有樵夫猎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