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也没有颤抖与质疑，释沣心里微微一松，不着痕迹的回看师弟，却恍然发现陈禾是真的大了，他很难从那双沉静的眸里，看师弟到底在想什么。

    天霾，北风刺骨。

    他们沿着一条街走了很久，直到靠近城郭。

    豫州城近日被衙门勒令戒严，许不许，避免惶惶不安的百姓逃城去，亦是为了封锁这场地动十分严重的传闻。

    想城的散修都沿着城墙走，找个人少的地方就翻过去了。

    他们却一直走到荒僻无人，都没有放缓脚步。

    四无声，只有枯的树枝哗哗作响。

    “我…”

    陈禾张了张嘴，又闭上。

    他对素未谋面的师父南鸿，一向都很敬佩。

    眉老话里描述的那个让西戎北狄惊惧的常胜将军，被昏聩的君王关在天牢整整三十年，因琵琶骨被穿，无法动武，坐卧皆是难以合。便是这困境，仍能以心参悟，以武。等到别人来释放他时，金丹已成，遂震碎锁链扬而去。

    在陈禾蜃珠记忆里，提到南鸿的人很少，但每个人都是敬叹的吻，从来没人说过南鸿哪里不是。

    就连释沣，也不例外。

    这位早早死去的师尊，修为厚，悟绝佳，在尘世中颇是刚烈，勘破世后踏修真之途，又多了一分随心潇洒。

    能说“世间对你最重要的人，是你的选择，不是拖累”这番话，必然是实力悍又温柔的修士，绝非冷心冷之人。

    这样的南鸿是怎么死的，一直在陈禾心中是难解之谜。

    然而他今日才知，修真界传闻竟是——

    “师兄，你为什么不辩白呢？”

    “……”

    “我知那不是真的，师尊不会是你杀的。”陈禾看着一颗颗躺在积雪中的石，踩过后它们就陷在半的浊中，就像掉这尘世的泥沼。

    要说陈禾对从未见过面的南鸿有多的，那是不可能的。

    他的失措，只是惊觉释沣…师兄的过去，比他想的还要沉重。

    这沉重，只要释沣活在这世上一天，就挥之不去，直接压在肩，只能静默的看着天人肆意鄙夷议论。

    “那些路人，又怎会知真相？”陈禾愤的踩在石上。

    面对师弟担忧护短的神，释沣微微弯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