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压着打了，天衍真人愁白了发也想不挽回颓势的招。

    好在离焰尊者没有打算灭除正诸多门派，来个修真界一统，从此九州修士都走大家谁也不飞升。

    在优势明显后，攻势也跟着缓了来。

    以河洛派为首的正愁归愁，还不至于没法过日，要鱼死网破什么的。

    天衍真人现在想想，还是忍不住叹一声：“天仇怨多多样，我与友，乃是有仇无恨。”

    陈禾默然半晌，忽然问了一句：“看来，我是与贵派有仇？”

    不等天衍真人回答，陈禾又说：“你曾叫我，现在看来，日后修真界必然要现一场大战，你我对立而已。”

    天有仇无恨的事，除了立场，还有什么？

    一想到有场席卷天，涂炭万的大战就要爆发，自己还是主导者，陈禾就禁不住表古怪。

    “我曾听闻说自己南柯一梦，在幻境中历心多年。”陈禾放慢语速，试探着问，“敢问在梦境之中，可认识季弘、薄九城…”

    陈禾话音未毕，外面就轰然传来一声雷鸣。

    无故惊雷，观外的释沣抬，满忧。

    “还真有！”眉老拈着胡须，说不是兴奋，还是张。

    赤玄真人也恰好想到自己小师弟说过颠三倒四话语，那个南柯一梦，莫非是事实？是命数重转了一，还是某些人重活了一次？

    天衍真人听到雷声，脸青了，小心翼翼的避开问题，换了个方式回答：“大雪山乾坤观，自三百年前被驱逐中原，就愈发衰败，其弟言行，我河洛派颇为鄙夷。”

    这话听起来啥也没说，陈禾琢磨了一阵，忽地反应过来，天衍真人难不成是在暗示——他认识季弘，不认识薄九城，季弘乃是乾坤观的人？

    这倒与当初他们的猜测不谋而合。

    “南柯一梦，历练心境，端的是好机缘。”陈禾似真非真的说，“修士对机缘福分，最是羡慕，也不知哪里来的这般好机缘？”

    ——为何你会保有记忆？

    说实话，这问题天衍真人也想过很多次。

    ——为何贫会有重来一次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