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九城不会编谎话骗他，也不敢这么。

    有两世记忆的是自己儿就罢了，如果是属、或者仇敌，薄云天绝不会允许那家伙韬光养晦藏不漏，然后在关键时刻拖自己后。

    说来也奇，还真给薄云天想到一个不对劲的人：鬼先生。

    渊楼拿得钱，当然也能海市蜃楼，妖们都不事，只有鬼还年轻，兢兢业业忙前忙后。

    薄云天跟鬼会面的次数不少，不算陌生。

    他记得约莫二十年前，鬼忽然变得暴躁起来。

    不耐烦理事，不海市蜃楼里卖去多少东西，说话怪气。

    鬼平日里自诩能耐，看不起同族妖的无所事事，他对海市向来用心，打理得井井有条，这番突变本就是一反常。

    谁会对一只兴趣呢？

    尤其还是一只被冲昏了脑袋，心心念念都是意中的家伙。以前薄云天未曾怀疑过鬼，如今看来，这份改变，是不是亦有名堂呢？

    薄云天急需一个盟友，一个能助他摆脱困境的人。

    鬼实力不过化神，可他背后还站着无数妖，莫说一个梁燕阁，再来十个，也不是南海妖的对手。

    薄云天丢儿，放弃了对中原修士的围截计划，秘密来到海市蜃楼，隐在暗等待机会。

    终于让他察觉到鬼的秘密——

    ***

    几只灵顺着海向前赶路。

    直躺在背上的鬼，兀自气得不行。

    “…这群混账。”鬼中气十足的吼，“等事到临，有他们后悔的！”

    座灵歪歪脖，想提醒主人“只有你喜雪”，就算玊人壳毁裂，修为俱废，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雪寿元将尽，没多少年好活了。

    “那陈禾狼野心，当年还是一介散修的时候，走投无路了渊楼。虽然渊楼不是什么好东西，终究没亏待他不是？”

    灵甲发懵的想，这陈禾是谁，怎么没听说过。

    灵乙腹诽，咱家主人就是傻，渊楼几时是收留修士的？不是将修士当仆使唤么？

    海穷凶极恶的修士也没那么多，渊楼中修士众多，一分真的是恶徒，另外一些却是在与人抢夺灵草法途中，倒霉撞上渊楼的散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