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师兄曾说过“师父你运气不好，北玄派一门运气都糟”的话，忍不住疑惑问：“我观师父不是三劫九难的面相，怎么？”

    “这世间，幸与不幸，岂是命数就能说清？”

    “我不明白师兄的意思。”陈禾呐呐。

    有人生来福禄双全，天圆满，遇灾不近，遇凶化吉，有时候还真是命数好的事。除非跑去把那人砍了，否则没办法比。

    释沣顿了顿，忽然问：“师弟觉得在旁人里，离焰如何？”

    还能如何，魁首离焰尊者喜怒无常，照天衍真人的话，就是个十足的呗。

    陈禾斟酌一，还是公允的表明：“偏执太重。”

    释沣似笑非笑的看他。

    陈禾只好着说：“大概…是不可理喻之人！”

    他打定主意，师兄要是还笑而不言，他只好指着自己鼻说离焰尊者病得不轻，无药可医。

    倘若师兄促狭问自己，离焰得的是什么病，陈禾觉得自己可以顺理成章的一叹，当然是相思骨，偏执癫狂。

    陈禾想得正起劲，结果释沣没照这路走。

    “师弟说错了，离焰尊者在旁人中，乃是呼风唤雨，不可一世之人。”

    陈禾有些莫名，别人不知离焰的心思，怎么师兄也——啊！

    他恍然明悟：“师兄指的意思是，我生来便是三劫九难的命数，离焰一生不虞，但在他人看来，离焰的运气好到没边了？”

    人们的睛，只瞧得见值得他们羡慕的一面。

    无人知晓陈禾在还不是离焰尊者前，吃过多少苦，多少次从死亡里挣扎回来，跟所有散修一样，争夺那可怜的，大宗派本看不上的东西，实在没办法，又心积虑投靠东海渊楼，坑蒙拐骗也要活去。

    那时候，羡慕离焰尊者的人在哪里呢？

    他们大概跟季弘一样，鄙夷的想着，那个面貌半毁的散修，就那息了。

    就算后来让修真界震惊的——百年成为尊者，大乘期修的事实，亦是离焰在小界碎片，无日无夜的修炼拼杀来的。

    离焰不说，没人知小界碎片里的那段过往，更没人能给一位实力莫测的尊者摸骨，看他到底几岁。

    陈禾兀自神。

    释沣又问：“据你所闻，我们的师父又是什么样的人？”

    陈禾张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