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焰刚到荒诞，又听释沣说：“每天醒来都会不记得何地，趴在这里等着吃东西，喂你吃完，你就不会问陈家池塘跟蝈蝈了。”

    是啊，如果记忆只有三岁，那些东西当然会惧怕，离焰本能的想。

    他不知是遗憾，还是惆怅，为那些错过的，或者不曾记得的时光。

    “再多说一些他…我，小时候的事。”

    离焰语气平淡，还带着一时改不过来的命令吻，他无意识的再次收手臂，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确定这一切是真实。

    “师弟最喜的事，就是坐在我前，睡觉时也会裹着被躺在这里。”

    释沣牵着离焰的手掌，引着他抚摸从前陈禾喜枕着睡的右。

    他没有怎样，离焰倒是一惊。

    手掌熟悉的肌肤，亲近的气息，还有说不清不明的意味。

    “…喜缩在我的影里，就像双修时神魂的模样。”

    离焰手一抖，微蹙的眉峰，也无法遏制面上泛起的大片绯红。

    这可真是，丢脸极了！他极力要压退这忽然冒的炽温度，幸好两人现在的姿势，释沣并不能看到离焰的脸如何。

    “胆怯无用，成何统！”离焰冷诮。

    离焰完全不知，释沣侧首就能看到他跟着一起泛红的耳廓。

    “那时候师弟还小。”

    “能喝酒，年纪还小？”离焰又想起最后他看到的白雾蜃景，绯红就更无法褪去了，声音还是冷静不屑的，“胡言语，稀里糊涂的就与你第一次双修了，这样蠢笨，我都看不去。”

    释沣略略一想，就知离焰是怎么知的了。

    “师弟要是蠢笨，这三千世界，就没有聪慧的人了。”释沣好脾气的安抚离焰，“他即是你，但若无你，是没有他的。”

    天之，几番努力，万般挣扎，岂不就是为了今日？

    虽然……与预想的不同，但就像南鸿所说的那样，登上最，难就一定能得偿所愿吗？

    “师兄会永远在你边。”

    “叫我的名字。”

    离焰十分不满，“我不是你的师弟…”

    释沣这话接得很快，“他以前提过这事，要我不再唤别人师弟。”

    “可笑，那你今日呢？”离焰怒而反笑。

    “你不是‘别人’，我愿意与之双修的，无论怎样变化，仍然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