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目光锐利的盯着他。

    狐狸瞳孔骤然缩小，它厉然瞪了过来。

    这些丢人事当然不是五尾狐自己说的，其他妖兽也带着嘴。

    当年小界碎片破开，河洛派赤玄真人法，死在里面的人连黄泉路都没走，直接过奈何桥六回了。至于古修士跟妖兽，魂魄受损严重，都沉淀在回，不见踪影。

    有一次在鬼门关附近被吞月遇上，它没命奔逃，差就成了吞月尊者打发无聊的玩。

    五尾狐机灵地逃了望乡城。

    后面的倒霉事也不用说了，妖兽一败涂地，等到吞月借着豫州修之势回来时，妖狐们纷纷丧命，五尾狐也是其中之一。

    它找遍地府，也没寻着八尾狐的魂魄，这魂飞魄散之仇，简直如海渊！

    天让那些家伙重活，为什么没有把这个机会给它兄，没有给它？妖狐一族，何至于此？

    不敢回，不能靠近望乡城，它这日，过得也是憋屈。

    五尾狐又想磨牙。

    在望乡城里，关于陈禾的事听得多了，五尾狐慢慢生一个念：也许当初兄本不是死于大意，而是陈禾的缘故。

    但是大多数人，包括官袍鬼在，都以为五尾狐的仇人是河洛派，知晓陈禾在里面了一手的并不多。

    结果死后倒成了好。

    它的兄忽然失踪，妖狐一族数量本就单薄，又卷了正两战争，还在青州妖兽反叛之事里，将吞月尊者赶了青州。

    “闭嘴！陈禾怎么会到这里来，他不是飞升了吗？”

    “你不信？”官袍鬼正要说什么，忽而恍然，嘲笑了两句，“哎呀我怎么给忘了，听说你兄死得可憋屈了，千多年前在豫州城打河洛派低阶门人的注意，结果一栽圈，扔了个小界碎片，稀里糊涂的死了。”

    五尾狐恨恨的吼了一声：

    五尾狐在黄泉苦苦熬着，罡风鬼泣，对化神期之的魂魄，伤害极大，忍着忍着就疯了，五尾狐天赋异禀，它的第五条尾恰好就是鬼冥之力，正因为突破不了这个罕见的属，活着的时候它怎么修炼也没用。

    “得了！你这千年多，还没把因果彻底洗掉，你们妖狐吃生人肝脏，活着的时候造孽多啊。”官袍怪翘着，不屑的抖了抖。

    可好景不，几百年后，吞月尊者也死了……

    这只五尾狐的运气很不好。

，悄悄压低声音：“是陈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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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兄还活着，妖狐一族有八尾，何须为了地位跟着其他妖兽反叛青州？

    “破狐狸，你傻了？渡劫飞升成了仙，仙人怎么不能来地府？”官袍鬼挤眉的笑起来，“这事你还不清楚？”

    要说妖兽就这不好，如果是人，哪怕当年曾经过坑害对方的帮凶喽啰，隔个几百年，混在一群鬼里，也未必有危险。妖兽死后魂魄呈现原，像妖狐这整族都参与过叛的，吞月尊者本不必认识，只要看到狐狸就能动手。

    就连五尾狐自己，也不知八尾狐在豫州还将陈禾选为猎，当年豫州西城一夜坍塌，个中缘由，都是五尾狐自己打探来的。

    黄泉不是个好地方，以它的因果，再怎么洗因果，还得受罪两辈才算完。原本它已经打算放弃，不想耗在地府了，但是吞月尊者追它的那次，令五尾狐跌了一个更大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