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周遥喊门的时候把他吵醒了。

    陆叙正着烟，骆绎到他对面坐，陆叙递给他一支烟，骆绎抬手挡住：“不。”

    陆叙收回烟，扫视一骆绎眉骨上的伤，脖上的伤，这足够说明一切。

    “你说有人要杀你，什么意思？”

    “有人向我的仇人透我的消息，想借刀杀人。”骆绎嗓音有些哑，偏过去轻轻咳了一声。

    “那人是谁？”

    “吴记老板。”

    陆叙盯着骆绎的脸半刻没说话，似在判断，渐渐，脸上浮起一抹淡笑：“我来猜猜你接来要说的话——他为什么要杀你，因为他和那件伪佛塔有关，他发现你在查他，为了自保，先杀人灭？”

    骆绎眉心极轻地蹙了一，平静地问：“你不信？”

    陆叙笑了：“我凭什么信你？”

    骆绎直视着他，嘴轻抿。

    陆叙：“我们俩认识时间不短，你当我是傻。你上次外两月不到就突然返回。为什么？据我调查，你和丹山讧了，他要抓你，你在云南待不去了。但这里你也会待不去。——果然，你回来才一个月就找我‘合作’。——你认为我会被你利用？”

    “吴铭放来的那鬼话，你信了。这就是你的调查。”骆绎毫无笑意地扯一角，不知是无奈还是什么，可一句话锋一转，他神再度冷定，“陆警官，我回来，是因为放去的网可以收了，但——”他停顿半刻，多少觉得有些凉薄，，“我一个人能力有限。丹山那边指使吴铭开始放假消息挑拨你我，只有一可能，我越来越接近真相，也越来越危险。你追查我这么时间一无所获，不如和我一起来收鱼。”

    骆绎盯着陆叙，等待他的回答，然而，后者脸上依然写满不信任，甚至带了一丝讥笑，“我追查你这么时间一无所获，你觉得我会在最后关放弃？”陆叙还是那句话，“我凭什么相信你？”

    骆绎：“我可以证明——”

    “我只信任你一——你有能力伪造一些证明，不论人和事。”陆叙打断他的话，“况且，挑拨？你我之间需要挑拨？你我原本就是对立的。”

    骆绎几不可察地轻摇了一，似乎在嘲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