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贴他，泣不成声。

    “别怕啊。”

    周遥拼命摇：“不怕。”

    他弯一弯，嘴惨白，缓缓抬起手，捧住她的脸，拇指在她嘴上抹了一，一如在亚丁抹去她嘴上的渍。

    他的手落去，闭上了睛。

    周遥无声地仰起，面容剧痛，泪如雨。谁来救救我们？谁来救救他？

    他在血，他的生命在她手中一逝。

    已绝望之境，上天却不给半分怜悯。

    竹楼楼梯上突然传来女人的脚步声！可周遥已经没办法在几秒间拖着骆绎逃离。

    周遥止了泪，一瞬间，睛在夜里发狼一样凶狠的光。

    这家的女人了楼，抱了堆草来羊圈，给羊儿喂。她一羊圈，脖上就架了把刀。

    女人举起双手，侧看见周遥泪却狠决绝的神，又看一地上浑是血的男人，轻声问：“你们是跟着警察过来的？”

    “或许，我可以救他。你想试一试吗？”

    ……

    竹楼二楼，这是一个相当朴素的房间，一切收拾得整洁而净。

    最引人注目的是墙上一排遗像：老人，壮年，青年，少年……

    黑白，老的少的排在一起微笑着，渗人得很。

    白蜡烛摆在遗像边默默燃烧，着烛泪。

    “咚”一声脆响，弹落盘，名叫西纳的傣家姑娘给骆绎腹了线，上了药，包上绷带，又给他喂了消炎药。

    周遥警惕地跪坐一旁，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手里还握着刀。

    “他运气好，寨里就我一个医生。”西纳轻声说，回看一脏污的周遥，问，“你要不要去洗一洗？”

    周遥只问：“他什么时候能醒来？”

    “明天吧。与其关心这个，你们要怎么逃这个寨？”

    “警察上就来。”周遥说。

    “来了也没用。”西纳摇摇，有悲哀，“寨里的男人都这行，把所有的男人都抓走？”

    “对，谁犯法就把谁抓走！”周遥答。

    西纳愣了愣，旋即一笑：“但愿。其实——寨里的女人不喜这样，老实本分地事多好，可男人们像疯了一样。我爸爸、丈夫、哥哥都是跟着丹山和燕琳混……混死的。”她里闪过一丝恨意。

    正说着，寨里传来喧嚣，男人们大声呼叫着各家男人的名字，像在集合。

    周遥警惕：“要搜每一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