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意外地了雨。

很多年没被人直呼过名字了，怔了一，才：“是我。”

    大当家站在走廊上，看着碧绿的栀树，这南方常见的其实在北方养不活，但是不知为什么，这一株就在这北国活了来，只是每年开开得很晚。

    老当家对廖老来说，是个逆徒，却又偏偏是最得意的一个弟，有魄力有手腕，在江湖上也留了好名声，所以他对乾少的期望也是颇的。

    毕竟在雷虎门掌了这么多年的权，他对廖老的来意还是很清楚的。

    “廖老和你说什么了？”

    大当家问了声好，在末座上坐了，他心里隐隐地有预。

    “大哥在看什么呢？”乾少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

    “那也得他们有那个本事。”乾少云淡风轻答。

    “也没说什么……”乾少看着自己的手掌，嘴角勾起笑容：“不过是提了一我的表妹宛琳今年八月及笄而已。”

    “不愧是一字万金的《研山铭》啊……”雷五端着一盏灯站在乾少书房的《研山铭》面前，摸着啧啧称奇。

    于是大当家默默地去了。

    大当家别开了脸：“没看什么。”

    他的棺材脸和一脸正气还是很能唬人的，廖老在他上扫视了一遍，没发现什么不满意的，转过脸对乾少说：“听说你最近掌权了，总算还有你父亲的样……”

    大当家在北方呆了那么久，对北方的风俗也是清楚的。

    雷五笑了，把灯放在书桌上，自己坐在书桌上，悬着脚晃。

    “靖远你有事的话，就先忙去吧。”廖老不怒自威地：“我和少爷还有几句话要说。”

    乾少坐在灯光的影里，没有回答。

    大当家的母亲始终没有过雷虎门的门，别人表面称他一声少爷，其实在背地里怎么议论他也知。但是当着他的面就直接称呼乾少为少爷，好像老当家只有乾少一个儿，就只有廖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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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你不要对我负责了吗？”

    ☆、雨夜

    这让本来应该在屋上碰面的乾少和雷五不得不把地改在书房。

    在乾少四五岁的时候，乾少的母亲就替他定了娃娃亲，对方就是当时刚刚生的杜宛琳。杜

    “不是我说，你这样把《研山铭》大大咧咧挂在这里，就不怕被人惦记上？”雷五转过来，看着乾少问。

    乾少睛扫到了那棵栀，顿时明了。

    他伸手揽住了大当家，笑得睛弯弯：

    北方风俗，女虚岁十五时就可以束发，谈婚论嫁。

    廖老要说的，应该是乾少掌权之后要理的事吧……

    现在的季节，南方的栀应该早就开完了吧。

    杜宛琳今年及

    大当家看了乾少一，乾少也正看着他，仍然是那样温文尔雅的笑容，让人摸不清他的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