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天没声，老夫人提声一沉：“嗯？”

    “我怕认错了，又觉得有些吃惊……”她轻咬了，带着些怯怯的去看老夫人，“老夫人……我是不是错了什么？”

    她了怯，老夫人反倒没那么绷着了，可也没回她的话，盯着她打量了半天，才叹了气让金陵送她去了。

    “老太太觉得怎么样？”曹嬷嬷脸上的笑一直浅浅的，从来没化开过，迎到老夫人跟前开问。

    章老夫人摇了摇：“许是我多心吧。她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能有什么主意，许是我多心……”

    曹嬷嬷端着茶盏奉到她面前：“老太太怕姑娘存私心？想借这个事小题大作，败坏璧姑娘的名声？”

    “你不觉得……”老夫人的话到了一半又收住，过了许久才重新接上去，“她有什么心思都好，只要不带坏我的昱哥儿，她在咱们房里，我能容她的自然容着。可她要是……”

    “我看姑娘就不会，”曹嬷嬷嘟囔了一句，“姑娘好，家学渊源，姨太太的气度教养摆着，教来的闺女能错吗？她又在大太太手里，纵有些小打小闹，还能格？前儿她能到您跟前给五姑娘说，就足可见不是个心坏的丫。”

    “那依你说，姜云璧又如何？”老夫人像来了兴致，歪靠着问她。

    曹嬷嬷还正经的想了会儿：“三房太太的心思，她或知或不知。倘或她知，那便不是个好的，小小的年纪这样没羞没臊，将来还了得了？”

    “那倘或她不知呢？”老夫人先是问了一句，可曹嬷嬷没急着回，就听她又自顾自说去，“即便她不知，她母亲也不是个好的。孩们都还小，她倒急着攀亲戚，小东西来，将来孩们大了，可不知该什么了。”

    曹嬷嬷没再接话，人都说隔辈亲，放到老太太这里再没那么贴切。

    房这里一共四个孩，除去大太太生的崔琼崔旻和崔昱以外，沪大太太膝还有个崔琅，这四个孩里，老太太最疼的要数最小的崔昱。

    老太太为什么会抓住这络不放？还明着给周氏说透了敲打她？不过是因为周氏打错了主意，心思动到了她们二爷上来，这是戳老太太心窝了，哪里会轻易放过？

    当初姑娘住来，二爷对她百般的好，老太太为这个不待见姑娘，不然何至于住来几个月，连面都没正经见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