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跑去了蓼香居，我跟三弟妹人还没到，她又火急火燎的跑回来，说云璧不在家。”

    袁老恭人咦了一声：“不在家？”

    朱老安人伸手了颗果正往嘴里送呢，听了这话手顿了顿，又笑：“她平日也有礼数，不想还有这样贪玩的时候。”说着果送了嘴里，嚼了会儿咽去，才又问，“跑哪儿玩儿去了？”

    “她一个人去了松鹤院。”大太太把低去，也不去看众人神，更不叫人看见她底的怒意。

    这话说完了，她只听见啪的一声，于是整理了绪抬看过去，钱老恭人手里的一串红木佛珠掉到了地上去。

    大太太往四个人脸上扫了一遍。

    章老夫人脸难看，只是更多了些探究和思的模样。

    朱老安人一向是个不问事儿的，除了在家里颐养天年，和小辈们吃吃茶说说话，旁的一概都不，这会儿听了这样的话，面上竟还能一派平和，仿佛大太太说的只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至于袁老恭人和钱老恭人，两个人对视一，底有震惊，也有怒意。

    最后还是章老夫人先问了话：“她去那儿什么？今儿府里开宴，松鹤院不是应该没有人吗？”

    大太太咬了咬牙：“文湘早前不知为什么也一个人跑回家了，我过去的时候，昱哥儿和易哥儿正好回去叫他，云璧也在场。”

    钱老恭人着追问上来，里复杂极了：“然后呢？”

    大太太微抿，像是有些为难，不知该不该说似的。

    章老夫人看在里，啧了一声：“有话就回。”

    “文湘吃了酒，我听昱哥儿他们说，云璧去的时候就叫他抱了个满怀，任凭他两个怎么拉就是不撒手，易哥儿还捶了他好几拳。”她稍顿了声，“我过去的时候昱哥儿已经把人分开了。”

    “胡闹！”章老夫人啪的一掌拍在小案上。

    钱老恭人像是被这一声震到了，浑一激灵，脸一阵青一阵白，当就厉声呵斥起来：“松鹤院的丫呢？今天谁在服侍？谁给他吃的酒！谁放云璧的门！都反了天了，我一日不在家，她们就没了王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