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去。

    屋里的人尽退了后，大太太才颤着声跟他说：“四房老太太怀疑阿婉跟文湘的死有古怪。”

    “这是什么话？”崔脸的动作顿了顿，一斜过来，“不是遇上暴雨吗？”

    大太太先是了，跟着又：“我刚刚在家里也想了想，才反应过来。事的时候，文湘在阿婉车上，反倒是慧真一人一车，这不是很奇怪吗？”

    崔一楞，拧眉沉思了会儿：“就为了这个？”

    大太太心说这还不够？

    可崔已经拉了脸：“阿婉一向偏文湘的多，你们不是不知，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况且就算是有人蓄意而为，难不成还能控这天降暴雨，山坍塌？”

    “可是老太太说……”大太太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但还是告诉了崔，“只怕老太太心里这气不去的，我听弟妹说，我们去之前，老太太已经跟四弟弟生了一场气，估计就是为这事儿。老太太还特意代了我，等你回来了让你去一趟，她有事儿让你替她办，应该是想让你替她去祁县查一查……”

    崔啧了一声：“崔溥都不，找上我什么？”说了一句，又叹了一声，“我知，老太太一向最疼的就是阿婉，突然了这事，老太太心里接受不了，可不能因为接受不了，就疑心生暗鬼吧？你也想想，那是崔溥的亲妹妹，他怎么不去查？他要觉得有古怪，能跟老太太吵起来吗？”

    大太太让他说的也没了底气，索也不了，从他手里接了帕，咕哝了一声：“不过四房还是得去一趟，她们老太太特意说了，老爷总不能不去。要我说，老爷明里只应来，反正明儿一早旻哥儿兄弟俩要陪着易哥儿去祁县接慧真，就说顺势让他们兄弟查查线索，就当是哄哄老太太吧，给她心里一儿安。”

    这话崔倒是没再反驳，应了来，却又问：“接慧真什么？她养好了，也该回常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