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臊。

    话没挑明了，但是意思很清楚。

    她心不够用。

    大太太倒不是有心嘲讽她，说这话多半也是为了提她而已。

    郑氏这人心大的很，更加不会为了一两句话就恼了。

    羞愧了好一阵，才回了回神：“往后我会多注意的。”

    大太太见她听得去，稍稍松了气：“跟琼儿、羡儿她们都不一样，我从前怕她自觉孤苦，恨不能待她比琼儿还要好。饶是这样，她还是这样多心多疑又多思，孙娘几次说她忧思郁结，我听的是又气又无奈，如今她搬去了，远离了这府里诸多杂事，我想着是个好事儿，只是你也要上上心才是啊，一句两句话，你不放在心上，孩未必不听到心里去啊。”

    郑氏不由的又吃惊了一回。

    她知对成是捧在手心儿的，可没想到……

    了，表示自己记了，别的一概没再多说。

    “你肯放在心上，我就放心了，”大太太又叹了一声，才继续说，“成的这件事，我想来，也还是要着落在霖川的上。”

    “就如同老夫人所说的那样吗？”郑氏咦了一声，“这事儿得老爷面，给京城递折吗？”

    大太太嗯了一声：“崔家到底是外人，霖川是她的亲舅舅，本来这事儿薛万贺最该的，但是他是个十足的草包，只想着如何把孩手里的银榨了，怎么会想这些？”

    她说着，颇为不屑的冷笑了一声。

    对薛万贺夫妇的法，郑氏也实在是看不上，就啧了一声：“他们也是拿得脸，这回来，竟还打的是阿羡的主意。”

    大太太脸又黑了黑：“你们是爹娘的，冯氏若来了，什么好脸也不必给她。事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了，父亲那里铁定是回绝了的，他们竟还有脸跑到应天府来登门，”像是实在气不过，大太太别开脸啐了一声，“也不怕给人打脸。”

    郑氏嗯了一声。

    反正薛万贺是要倒霉了的，这时候还给他留面？

    他自己都把脸扔到地上去了，凭什么还给他留脸面呢？

    上次冯氏来的时候，左右大家还不愿意彻底撕破了脸。

    冯家就算是再不济，也是在官场上久待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