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瑛一直盯着她看，珠都没转一转。

    但是这很可能是会在贞宁十六年爆发的事，她这时候说起，万一将来事发，崔瑛一时想到今天她说的话，岂不又是一场事端吗？

    崔瑛呵了一声：“可如果真的福祸未知，你们又何必这样苦心的劝我？你今天跟我说这些，无非是想我心中有数，将来不要被蒙蔽了双，不是吗？如果陆家前景一片坦，父亲就算真的同意了这门婚事，对我而言，又有什么损失？我祖母也不至于气到这个地步！”

    崔瑛转着调嗯了一嗓，示意她继续说。

    崔溥是她的亲生父亲，却这样不顾念她。

    “然后呢？”可能是因为她说这话的时候语调很慢，一时让崔瑛有些同受似的，忍不住就放慢了语调问了句。

    薛成轻咳了一声：“那时四月天，桃盛开的时节。那天你笑着跑到小雅居来，说你要嫁人了，我问你是谁，你说是那个名震天的陆靖淇。后来，你一袭嫁衣红的鲜艳，脸上是明媚的笑，一路从应天府，被送到了临江去晚婚。”

    薛成果然被她问的噎住，答不上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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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成摇了摇：“不知，就是不见了。临江府没了陆家，溥四叔派了很多人去打探消息，都一无所获。你、陆靖淇，都消失了，就好像从来没存在过一样。”她抬起看了崔瑛一。

    “阿瑛……”

    崔瑛那里不知她心中如何想，只是听了这话，忍不住就皱起眉：“什么叫不见了？”

    薛成在她肩了一把：“现在说这个，还有些太早了。我去问过舅舅，为什么溥四叔一直不肯和陆家断，但是舅舅也说不所以然来，只是觉得，溥四叔大概以为，甄氏地位稳固，并非一朝一日可以瓦解的。”

    这些话，亦真亦假，确实很像是

    “成，你老实告诉我，你知的还有什么？”崔瑛中一派清明，几乎要看的薛成避无可避，然后她又追问，“我很早之前就说过，总觉得你一觉醒来后，变了很多，心思也沉了很多。我从没说过这样不好，可是今天你说这些，就算是为了我好，也太奇怪了。以前你不会这些的，还特意去问家舅舅，清楚这些。”

    “再后来，陆家莫名其妙就不见了。”

    薛成不知要怎么劝她。

    但是她想，崔瑛此时应该是更难受的。

    今天，大概是躲不过去的。

    沉默了很久，她想起来吐血厥那天，她跟姨妈说起，她了一场梦，一场很真实的梦。

    在得知章老夫人的盘算时，知她被利用了，而崔昱和袁慧真，又何尝不是棋？还有即将嫁去京城的崔琼……

    可是她怎么能告诉崔瑛，她是重生而来的呢？

    崔瑛只怕要以为她疯了。

    这些事，就算尚且只是猜测，可是骄傲如崔瑛，只怕心中也承受不住。

，是要同意不成？”

    “我之前，过一个梦。”

    她本来是想说，得罪了陛。

    这样的受，她曾经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