戛然而止，再开的时候，已然多了几分冰冷：“其素当年风最盛时究竟是何手段，我们自然是无从得知了。可是先帝一死，他立就退了来，尽心的服侍陛，几次推让这个掌印太监的位置。你知什么叫以退为吗？”

    新禄一震：“您的意思是说，他是明哲保，所以才能换两朝安稳吗？”

    “不然呢？”刘光同连着啧了好几声，“我就不信先帝在位的时候，他也是如今这样的和善好说话，朝中豺狼虎豹那样多，司礼监里谁不是盯着掌印太监的位置虎视眈眈？凭他如今的心气儿，能稳坐第一把椅？打死老，老也不信。”

    新禄心里咯噔一声。

    从前从来没想过。

    或者说，其素这个人，早就不在他们该忌惮的范围之了。

    里的太监，甚至是王芳和刘光同，都不与他争什么短，一则是觉得他无害，二则是知自己也争不过他。

    然而这两者之间，还是一宗更重要一些。

    到今日，刘光同这样说起来，他才发觉，其素远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温吞。

    “那您的意思呢？”

    只是刘光同突然提起其素的为人与法来，却让他有些摸不着脑。

    刘光同也是沉默了许久。

    他现在心里是有了想法的，只是纠结的很。

    须臾后，他抬看向新禄：“这件事结束之后，我要回到里去，一心只侍奉陛左右，再不过问朝堂政务。”

    新禄的瞳孔蓦然放大了。

    追名逐利，几乎成了刘光同的本能。

    从七年前孟朝死后，刘光同接手了东厂，一跃成为提督太监，了其素之外的第一人，那时候的王芳尚不可望其项背。

    新禄就是从那时候起，跟在刘光同手的。

    他见识过刘光同的铁腕，也清楚刘光同的野心。

    三年前，东厂被暂时废除，王芳的势力后来居上，把刘光同压的死死的。

    两年前，他跟陛提要了外放守备太监这件事，而陛欣然应允，还把他放到了应天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