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怀疑白启桓在京城里了跟王芳联系，还有别的什么人。

    换句话说，跟云南勾结的，不止一个王芳而已。

    其素在里近四十年的时间，看过的、听过的，太多了。

    皇帝刚才的意思，分明是将来有心提孝礼和许维渊阁，阁臣是重职，轻易是不会动的。

    他之后再提白启桓的事，难说——

    皇帝这时才回看他：“你说，孟朝和王芳，谁更能办大事？”

    其素猛然眨了几睛。

    皇帝很少提起孟朝。

    也许是当年信任太过，将孟朝捧的太，到最后却养了个白狼来，这么多年过去，皇帝也许是不屑，也许是不想，总之他不多提起孟朝来的。

    但是今天——

    其素想了想：“王芳比不过孟朝的。孟朝会来事儿，也能成事儿。王芳是个小人，不要说比孟朝，就连刘光同，他也不及万一的。”

    “这就是了，”皇帝叹了一气，“连你都看得来，甄籍就看不来吗？你信他把所有的注，都压.在一个王芳上吗？”

    皇帝连着问了几声，便就连着叹了几声：“大概是从两年之前，朕就开始在想，这京城之中，到底还有没有人，是跟甄籍过从亲密的。如果有，这个人一定位权重，甚至能左右朝堂局势。所以甄籍把他藏的这样好，轻易不会跟他联系，只是把王芳推来了挡箭牌而已。”

    其素心里咯噔一声。

    位权重，甚至能够左右朝堂局势。

    这样的人，放京城——不，放天，也不会多见。

    看样，陛心中是真的有人选了。

    果然，其素还没说话，皇帝已经又开了。

    他的语气之中，有失望、有无奈，更多的，是迟疑：“盯着康定伯府和公孙府吧。”

    其素大吃一惊。

    康定伯府就已经足够叫他吃惊了，京城之中，谁不知康定伯和谈家是好的，崔琼嫁到谈家去，不还是康定伯说的亲吗？

    陛怎么会猜测他和云南勾结？

    更不要说公孙府了——

    如果说万云为次辅，上的担重的很的话。

    那么公孙睿华，简直可以称得上一人挑起了半个朝堂的政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