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目光，也正放在他上。

    皇帝没先去问崔溥话，反倒是叫了其素一声。

    其素嗳了一声应：“陛，您说。”

    皇帝一抬手，指向崔旻所站的方向：“送崔御史吧。”

    崔旻这才回过神来，猛然看向宝座那里。

    随后察觉到自己失礼，忙低去。

    可是皇帝在他看过去的那一刻，边噙着的那抹笑，却烙印在了崔旻的心。

    直到很多年后，都挥散不去，他每每想起，仍旧一阵后怕。

    刘光同眯了，一动也不动。

    其素看看崔旻，又看看皇帝，躬礼了礼，步殿中，同崔旻了个请的手势：“崔大人请。”

    皇帝既然发了话，那清风殿中就没有他的位置了。

    崔旻了礼，随着其素退了去。

    二人退殿外，自汉白玉所制的台阶上一路走去，渐渐远离了清风殿，向着门方向而去。

    “小崔大人。”其素脚步慢来，叫了一声。

    崔旻这才随着他慢了形，扭看他：“臣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大人以为，陛适才，是何用意呢？”其素知崔旻是聪明人，而且陛叫他来送，显然是授意他把话说清楚。

    念及此，其素又忍不住想失笑。

    陛心思何等沉，唯恐崔旻不能够察上意，还特意叫他来把话说透了。

    果然，崔旻摇了摇：“我京时日尚浅，猜不透陛心思，还要请臣提一二。”

    其素忙了一声不敢，才又说去：“大人和刘光同好，陛自然是看在中的。如今，王芳倒了，我是不跟他们争这个的，陛再信刘光同，也不会放任他同朝臣推心置腹，尤其是你这样的科官。”

    话说到此，崔旻就拧了眉。

    怎么又是这件事？

    他记得上回就是因为这个，刘光同一连闭门不好多天。

    后来又十分喜的跑来告诉他，事都过去了，陛的猜疑也放了。

    这算什么？陛什么时候想起来，就要什么时候拿来提一提？

    崔旻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其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