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忍不住侧目看她：“这里没有外人。我二十年没见女儿，她也二十年没同我诉过苦，”话到此，白氏顿了顿，又去看那牌位，满目痛，“如今她也去了，她吃过的苦，总要有人替她说一说才好啊。”

    “不，这不可能。”白氏死死的咬着牙关，“她是皇后，她是皇后啊！”

    白氏曾不止一次的想过，她的羡儿究竟为什么会变成后来的样。

    甄羡用自己的命，换甄籍的命，这样的换，如果心中有恨，她如何的？

    白氏便说不去了。

    372：觉如何

    瑶鹤一个劲儿摇，泪止不住的往：“婢怎么会拿这个来哄您，夫人，您就在陛面前服个，来日劝劝老爷，煞煞儿吧。这些年来，娘娘在中过的一也不好。云南动作不断，陛看在里，心中如何不恨？只是陛重娘娘，从不与娘娘为难。可太后看不过，一路捧着成贵妃上位，况且昔日还有一位谈贵妃。”她咬了咬牙，“娘娘拿自己个儿的命，换了甄氏一族留个儿，您好歹劝劝老爷，可不要再糊涂去，辜负了娘娘的苦心啊。”

    白氏轻轻地在她手背上拍着：“她恨我们吗？”

    相反的，甄家人所作所为，都是在给甄羡脸上摸黑。

    她的这个女儿啊，从小就是个外柔刚的。

    甄羡这些年来，不仅有谈贵妃与她分权分，还要接受太后的不待见。

    她也没透了，可白氏就是听明白了。

    不。

    诚如皇帝所说的那样。

    甄羡冷漠薄吗？

    从在上的天母，变成毒害太后被废的罪妃。

    甄氏一族，从没有给甄羡过脸。

    白氏听来，只觉得一痛。

    白氏没办法想象甄羡心中曾经是如何的痛苦挣扎，更难以想象，在那样的时候，她还在惦记着父母族人的未来。

    白氏苦笑不已。

    皇帝坐拥天

    瑶鹤倒也顺势，便起了来，袖手立在一旁，了鼻：“也不能说娘娘过的有多不好。夫人您知，陛待娘娘始终不同。娘娘心中有数，便是再有委屈的，心里也不觉得如何苦。可是……”

    瑶鹤的声音戛然而止。

    在这天之中，如果说还有什么人，能叫这位九五之尊恭敬以待，也就只剩明元殿中的太后了。

    没想到数年后的今天……

    瑶鹤说，这些年来，太后都不太待见甄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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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羡只是无奈，没有办法而已。

    瑶鹤便立时红了眶。

    可是到了今天，她才明白过来，甄羡的心里，从没有忘记父母兄弟。

    瑶鹤一愣，旋即摇：“娘娘总说，那毕竟是她的。”

    “瑶鹤……她这些年，过的都不好吗？”白氏斜去看跪在地上的瑶鹤，又想了会儿，伸手去，扶着她起。

    白氏曾经也在家中咒骂过，觉得养了个白狼。

    想了很久之后，她猜想，甄羡也许是恨甄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