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四婶那样的质问，却丝毫没有心虚，更是丝毫没有觉得她对不住这些孙。

    不必多问，大走到了今天这个境地，若真拿来问，祖母大概其也是觉得，这是大为崔氏嫡女该的事……

    能不寒心吗？

    他们这些人，全成了棋。

    该舍弃的时候，丝毫不手。

    哪里还有半分的骨亲呢？

    大从前那样孝敬祖母……祖母她怎么舍得，她又怎么忍心呢？

    崔旻双手撑在地上，就放在两侧，地弯腰去，磕了个。

    没等老太太叫起来，他就已经直起了：“这些话，的确不该我来问祖母，照理说，祖母这些事，如今祖父早就不在了，这个家里，谁也没资格来质问您。可是祖母，您这些事，真的就一儿不愧疚吗？”

    第462章 愧疚

    章老夫人颤着手，手往旁边稍稍一挪，指尖所到之，碰到了一只冻青的描金芍药盏。

    就那么一眨的功夫，小盏应声而碎，就碎在崔旻的手边儿。

    盏还有茶，此时碎了，茶洒了一地，很快就浸了崔旻的袍摆，还有他的手。

    袍漉漉的贴在上，委实难受极了……

    众人因见章老夫人发了脾气，哪里还敢立于一旁，无不跪地叩首。

    可唯独是薛成仍旧端坐在一侧，未曾跪。

    章老夫人将一眯，就斜了过去。

    她脑中思绪转的很快。

    适才薛成说的那番话，明里是对康氏说的，可实际上呢？

    现在回过再去想，她分明是早就知了这件事，连崔旻也是一早就知的。

    这次他二人回到家里，说是送崔琼回来，可看看崔旻的表现……

    他曾是崔家最得意的孙，究竟是哪里了错……他为什么会这样质问自己。

    薛成巍然不动，显然是知崔旻的意图。

    章老夫人心越发的沉去：“你这次回来，究竟是什么意思？”

    崔旻眉心微动，面上却不声：“祖母，大是一尸两命，您真的不知她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