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成年了，是一个完整独立的人。”似乎预料到什么，顾茜认真，“我不需要任何人来为我决定，尤其是打着‘为我好’的旗号，我想知所有的真实，然后自己来判断。”

    顾钦看着顾茜，而后微笑起来，嘴角的弧度柔和得令人心碎，“怕了你了。我懂的。”

    妈惹，我哥真苏！

    顾茜突然激动。

    对于妈妈在婚前有个儿这样的事，顾茜当然不会一晚上就想通全无芥，只是在顾钦边，她的心能够平静来。因为很显然，哥哥和她是一国的，在这件事上，无论他们知晓的时间是否有先后，立场都是一致的。

    那以父母恩的表现为自豪的心，和被背叛被欺骗的痛苦。

    顾茜觉得她和顾钦都惨的。

    少女撑着脸，坐在床垫上听哥哥讲那过去的故事……然后发现事没有最，只有更……原谅她想不脏话以外的话来形容此时的心——另外，庄锦简直比他们俩加起来还要惨十倍。

    对于一个本没有过错的倒霉人士，三观正直的顾茜妹很难抱持恶意，她掰着指数：“所以说，我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大哥，和一个同父异母的二哥，对吧？”

    顾钦。

    顾茜：“……”

    顾钦：“……”

    兄妹俩相顾无言。

    寝室的气氛逐渐凝固，连猫都不再发声音，整整一刻钟的沉默里，顾茜就这样看着白猫从容优雅地喝、上厕所，慢腾腾地跃到床团成一个猫团。“哥，”顾茜打破了沉默，颇有些小心翼翼，“你想好……以后怎么办了么？”

    这句话有很多潜台词。

    万一你的亲生母亲找过来怎么办？！或者爸爸还对她念念不忘呢？！

    妈妈似乎不知爸爸的这件往事，我们要告诉她吗？和独立自主的顾茜不同，舒媛是依赖型的女人，当然没到“三从”——“未嫁从父、嫁从夫、夫死从”的地步，但也有这样的苗，否则也不会在被恋男友Effi甩开后想要用孩来绑住对手。

    说传统也传统，说奔放也奔放……

    人真是复杂。

    很快放弃探讨妈妈这个矛盾，顾茜还想知：这些事庄锦知吗？他是怎么想的？你们两个有什么打算？

    凉拌。

    顾钦真的很想这样回答，他停顿良久，叹气，“妈妈那边先别说吧，这是上一辈的事，我们也不清楚况，至于庄锦这边……”顾钦有难以启齿，纠结着仍是，“其实他不是我……男朋友。”

    最后三个字声音压得很低。然而距离太近，寝室也很安静，顾茜不至于听不见。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