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是韩斯瑾，也没看屏幕就接通了：“这么快就想我了？”

    那边呼一顿：“浚络，是我。”

    顾浚络愣了一，拿开手机看了屏幕，顿了放回耳边：“怎么是你？有事吗？”

    卉柠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

    顾浚络脸上没什么表，看了窗外。雨了。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卉柠一气：“浚络，你去C市了？”

    “嗯，差。”

    “这次，你找她了吗？”

    男人没说话。

    只听见女人轻声笑了：“这么多年，你只要一有机会就会去南方。逛遍了无数的大学就为了找韩一，浚络，值得吗？”

    “你想说什么？”

    “我知，你最近跟那个叫韩斯瑾的鉴定师在一起了。而且，我听远说，你认真了。是真的吗？”

    “我没有义务回答你。”

    女人苦笑：“没有义务……”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想知，既然你对她认真了。那韩一算什么？你执着了这么多年，到底算什么？”

    顾浚络看着窗外越越大的雨，心尖刺痛，狠狠闭了闭：“卉柠，接来的话我只说一次。让我死心，也让你死心。”他一气，“我找了她这么多年仍一无所获。有时我也在想，或许只有我一个人在拽着这段过去不想放手。我画地为牢，把自己囚禁起来。她可能真的躲起来了，而且，也许一辈也不会见我，不会原谅我。我甚至好了就这么过一辈的准备。可斯瑾的现，无疑是我灰暗人生里一微弱的光。我承认，最开始对她并没有多少真心。渐渐接来，那光越来越亮。”他苦笑，“说来也好笑。她不曾对我上心，简直跟以前的我一模一样。哪怕现在，我对她来说可能都不是最重要的。可我就是莫名其妙被她引，没有理由就喜上了。”

    卉柠捂住心。电话里的每句话都化成了一把把锋利的匕首/她的心脏。

    她嘴有些白，执拗地问：“她和韩一，你更谁？”

    顾浚络叹气：“她们不能比较。韩一让我懂得什么是，而斯瑾无疑是那个救赎我、给了我新生的人。”

    卉柠听着听着泪忽然就了来。她咬，渗血珠，惨然一笑：“这世界真好笑，冥冥之中还是逃不掉。”

    顾浚络皱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