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佳茵“哼”了一声，就差给方瑾枝一个白。她不再理会方瑾枝，走到自己的座位坐好。

    “呀，三哥哥，你上好凉！”方瑾枝有些惊讶。

    陆无砚拉了拉被，为方瑾枝盖好，每一个被角都掖得妥帖。正是寒冬腊月的时候，纵使垂鞘院炉火比别旺很多，陆无砚也担心方瑾枝着凉。

    过了十五，方瑾枝果真和陆家其他的姑娘们一起去学堂读书。她跨自己的小院时，有些不舍地望向垂鞘院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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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佳蒲话音刚落，二房的五姑娘陆佳萱和三姑娘陆佳莲一前一后走来。两个姑娘看见方瑾枝，也是寒暄了一会儿。

    说着，陆佳艺就匆匆赶来，瞧得来一路小赶，脸上还带着一层红呢。她刚想跟方瑾枝打招呼，就从半开的窗瞧见尤先生的影，她也不敢多说了，急忙在自己的座位坐好。

    陆佳萱拉着方瑾枝的手，悄悄地说：“等一会儿上课的尤先生最是严厉，你可要小心了。”

    方瑾枝不肯规规矩矩地躺着，她翻了个，去抱陆无砚的腰。

    许久，陆无砚才应了一声，“不冷。”

瑾枝才把自己的小枕抱过来。

    有了五表陆佳萱的提醒，方瑾枝

    方瑾枝坐在屋里还能隐隐听见陆家的少爷们练武的声音。

    方瑾枝又往陆无砚上凑了凑，她拉着陆无砚冰冷的手放在自己的一双小手中间反反复复地搓着。她搓着搓着，动作越来越慢，最后陆无砚的手掌从她的小手间落去。而她，已经睡着了。

    “尤先生快到了，七妹居然还没有来。”陆佳蒲望向门。

    通往垂鞘院的青砖小路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不多时，陆佳蒲和陆佳茵携手来。两个人本来一路说说笑笑，可是等到她们两个了屋，瞧见了方瑾枝，陆佳茵脸上的笑立刻就消失了。

    温国公府的学堂少爷们和姑娘们上课的地方是分开的，却也是挨着的。陆申机每日早上都要求陆家的少爷们在学堂后院骑练武一个时辰再去上课。

    “好！”方瑾枝弯着一双月牙，喜地躺来。

    尤先生年近古稀之年，脸上不怒自威。没有多少学者的儒雅，更多的是师者的严厉。他走屋里，看了一屋里的几位学生，目光在方瑾枝上落了一瞬，便移开。

    “表姑娘，今天是第一天去学堂，可别迟了。”阿星在后说。阿月站在阿星的边，她提着一个小书箱，里面装的都是方瑾枝今日要用到的书。

    陆佳茵怪气地说：“还不都是尤先生的，哼。”

    因为是第一天去学堂的缘故，方瑾枝特意早起了一些。她到了陆家学堂的时候，其他的表妹们还没到呢。她瞧了瞧屋里的空桌椅，走到最后一排坐。

    “嗯。”方瑾枝弯着一双月牙激地望着陆佳萱。

    他侧躺着，就那样静静望着酣眠的小姑娘，整整一夜。

    “四表，六表。”方瑾枝从座位上站起来，甜甜地说。

    陆无砚却睡不着。

    “嗯。”方瑾枝，朝着与垂鞘院相反的方向走。

    陆佳蒲有些苦恼地看了一自己的妹妹，才走到方瑾枝面前，拉着她的手，亲昵地说：“真好，以后你就和我们一块读书了。”

    以后，她不能再去垂鞘院让三哥哥教她写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