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回府

    “三哥哥……”方瑾枝有些担忧地小声喊了他一句。

    陆无砚离开了五年，她便想了五年，却始终没有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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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拜辞了静忆师太，带着盐宝儿走过去。还

    言罢，她偏过轻咳了两声。

    陆无砚脚步微顿，他转过来，用一十分复杂的目光望着方瑾枝。他本应该叮嘱她几句，可是所有的话都压在他说不来，最终只是无声转。

    静忆师太不由慨：还是个孩。

    前几日是荣国公的寿辰，方瑾枝作为方宝成的义女，也得回去给老爷祝寿。方家挽留她小住了四日，今日才让方今歌送她回温国公府。方瑾枝听闻静忆师太生了病，便在途中顺路来了静宁庵。方今歌并没有跟上来，而是去了好友家闲坐。约好了时间，方今歌再来接方瑾枝，将她完完整整地送回温国公府。

    眉心轻蹙，再瘪一嘴。

    “师太，”方瑾枝挽起静忆师太的胳膊，“我要走了呢，再迟了，二哥又要发脾气了……”

    “我又不是小孩……”静忆师太连连笑了两声，才忽想起什么。她走到一旁的红木矮柜前蹲, 翻一个小巧的妆奁盒。

无砚的目光凝在那把匕首上，这是陆无砚用过的匕首。在荆国死牢时，陆无砚正是用这把匕首杀了无数的死囚。

    “师太……”方瑾枝忙将手中的茶筅放。

    她转过来，嘴角一挽，梨涡轻，“师太可不许嫌弃药苦！”

    “都已经秋了，师太早晚念禅的时候可要注意了天气。”方瑾枝起, 拖着曳地的烟笼红梅百裙去将小轩窗关上。

    静忆师太摆了摆手，：“不碍事，只是偶遇风寒罢了。”

    “你今日的裙。”静忆师太走回来，将玉簪在方瑾枝的发间。

    五年后。

    才十二岁。

    “你这孩，哪有这么夸自己的！”静忆师太笑着瞪她一。但静忆师太心里也不得不承认, 如今的方瑾枝的确好看。

    方瑾枝歪着瞧她，有些惊讶地看见静忆师太从里面拿一支梅玉簪来。那玉簪用五片上好的羊脂白玉成，又用三颗鲜红的翡翠在心。

    不笑时如云之蔽月，皎皎娴雅。而若她抿轻笑时，藏半弯剪潋眸，眉梢角皆是惊艳。那凝脂皓肤的畔间，两浅浅的梨涡，再添一抹甜。

    纵使离得这么远，纵使看不清方今歌的表。方瑾枝也敢打赌这个二哥看她的那一，绝对翻了个白。

    静忆师太亲自送方瑾枝山，方今歌竟是早到了。正倚着一旁的杨树，漫不经心。角瞟见人影，他抬起来，看了一方瑾枝。

    陆无砚握着那把匕首，大步朝外走。

    静忆师太的目光从瓯面之上的“禅”字，移到方瑾枝宛若柔荑的玉手上。她微微, 赞：“你这分茶的手艺也是越来越妙了。”

    从落, 泻兔毫盏中，其声翻翻，又在须臾之间戛然而止。瓯面之上汤纹浮动, 转瞬之间竟是浮现一个“禅”字。

    方瑾枝愣在那里，她想不明白她的三哥哥为什么用那样一目光看着她。

    方瑾枝提起裙角，转了个圈, 层层叠叠的百裙宛若云一般漾开。她微微弯着眉，笑问：“师太、师太，我是不是可好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