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落在方瑾枝的——平的。

    陆无砚匆匆别开，他轻咳一声，问：“午膳用过了吗？饿不饿？”

    方瑾枝这才觉得腹中空空的，她，才发现陆无砚偏着，没有看她。方瑾枝皱着眉，有些委屈地问：“三哥哥，我变丑了吗？”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心中一时迷茫。

    方瑾枝一直对自己的相很有自信，可是三哥哥为什么都不肯多看她一？

    “没有，这天没有比你更好看的人。”陆无砚转过来，望着方瑾枝，难得拿一略严肃的语气。他慢慢抬手，想要抚上方瑾枝宛若凝脂的脸颊。可是他的手还没抬，就放了来。

    “我去让烹准备午膳。”陆无砚转，手掌却被方瑾枝拉住。

    方瑾枝从玫瑰椅里起，握着陆无砚的手。

    陆无砚微微侧首，瞧着方瑾枝拉着他的手。她在小时候就喜拉着他，只不过那个时候她人小，手更小。更喜将他的拇指攥在小小的掌心里。而如今，方瑾枝却是将她纤纤玉指陆无砚的指间，指尖贴在陆无砚的手背上。

    “我和三哥哥一起去！”她侧过，仰着脸望着陆无砚。剪滟眸半藏在睑里，逐渐在致的脸庞上浮现一对月牙。

    望着这一对月牙，陆无砚一时怔忪。

    好像，还是那个小小的她。

    “好。”陆无砚将她的手握在掌心，牵着她一起往外走。

    耽搁许久，接近申时来吃上午膳。陆无砚不由有些歉意，若不是他回来的晚了些，又在净室耽搁了一会儿，倒也不至于让方瑾枝饿这么久。

    但是显然方瑾枝并不介意。

    今日是中秋节，虽是午膳，在几正式的菜肴之外，月饼和桂酒也是必不可少的。

    陆无砚吃东西虽然忌讳很多，却没有什么特别吃的东西。好像永远都是“不要”什么，极少有“要”什么。烹每次给菜的时候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但是自从方瑾枝经常来这里吃东西以后，陆无砚便吩咐菜肴的时候挑着方瑾枝的味来。所以到如今，烹已经习惯地一桌方瑾枝吃的东西。

    这打望去，十有八九都是甜。

    “三哥哥吃！”方瑾枝将一块酥桃月饼掰成两半，将其中大的一半递给陆无砚。

    “嗯。”陆无砚接过来。

    “三哥哥喝汤！”方瑾枝盛了一小碗一品官燕汤递给陆无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