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砚有意外。

    “回去歇着吧。明天……应该还有事。”

    “嗯，回来了。”陆无砚一目十行，将那一页的书卷读完，才合上书，抬起望向方瑾枝。

    “不仅是人，陆家的任何一个人从今往后都不会再提那日的事。那天晚上你没有喝醉，我没有抱你回来，你更没有留宿在我这里。”陆无砚凝望着方瑾枝，“不要再心烦，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还是你的三哥哥，一切都和以前一样。”

    方瑾枝有些不大兴地说：“三哥哥嫌弃我碍事，竟然把我支开。”

    方瑾枝向后退了两步，有些陌生地望着陆无砚。

    可是她说不……

    她可以的！

    方瑾枝低来，她不得不承认，有一叫“动”的东西在她心里一波一波翻。就快要将她的一整颗心完完整整地淹没。

    “在府里伺候了三十年以上，以及各房一个名额的一等丫鬟留了来。”陆无砚说。

    方瑾枝心里“咯噔”一声。

    方瑾枝想说她没有那么脆弱，这些年她在温国公府里如履薄冰，本来就吃了很多苦，遭到了很多轻视和鄙夷。所以，她应该可以很勇敢地面对别人的议论。

    “三哥哥。”

想补偿，却不知如何是好。

    陆无砚将整个温国公府的人换掉，又扣了陆境、陆域、陆无

    她急忙问：“都更换了谁，为什么更换呀？”

    “三哥哥的意思是……除了他们以外，府上其他的人都遣散了吗？”方瑾枝不由向前迈了两步，更靠近陆无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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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方瑾枝有些惊讶地望着陆无砚。

    “不是这样的，不需要这样的。”方瑾枝缓缓摇，“我……”

    陆无砚正在摆放在墙角的那一桌椅里看一本书。

    陆无砚轻笑了一声，：“不是，只是最近府里仆更换，哪哪儿都，怕吵了你。正好让你去方家躲个清净。”

    “就为了不让人背地里议论我？”方瑾枝说不心里是什么滋味。是苦，还是甜。

    他本来好了方瑾枝会生气的准备，还想了几哄她的法。此时竟是都用不上了。

    陆无砚苦笑，他摊了摊手，无奈地说：“看，你三哥哥就是这样的无赖。明明是我错了事，偏偏指鹿为，让近千人为我的过错弥补。”

    “那天晚上的事，再也不会有人提起。没有人可以议论你。”陆无砚抬手想牵方瑾枝的手，他的手悬在半空，又收了回去，默默放在膝上。

    “不是遣散，只是发到各庄上了。”

    这并没有什么区别。

    那句“我可以的”在方瑾枝间了，最后从她中吐时，已变成了“我很……兴。”

    “是三哥哥的主意吗？为、为什么呀？”方瑾枝心里隐隐有个猜测，可是她被心里的猜测惊住了。

    方瑾枝张了张嘴，一时失声。

    纵使陆无砚再如何无决断，纵使再多的人敢怒不敢言地讨厌着他。在这个世界上，她方瑾枝也不能指责他。永远不能。

    “三哥哥，谢谢你。谢谢……”

    她有些闷闷不乐地走书阁。

    方瑾枝抬起来，她望着陆无砚，慢慢扯一抹笑容来。

    温国公府近千个仆竟是在七日之间大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