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她挑好的衣服于屏风后换好。

    “三哥哥，我给你梳！”方瑾枝放手里的书，跑过去拉着陆无砚坐好，小心翼翼地给他梳发。

    “三哥哥，为什么你的发总是这么顺？连一绺儿的都没有。不像我，每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发都会变得好。”方瑾枝回看了一自己披在后的墨发。她的发已经梳理好了，此时如云似瀑，可她晓得自己每天早上睡醒的时候发是什么德行。

    相反，陆无砚的发永远都那样一丝不。方瑾枝自打小就时常跑过来喊陆无砚起床，她晓得他是睡醒还没梳理过的时候发就好顺！

    陆无砚垂眸，回忆了一方瑾枝睡着以后的小样，不由轻笑。

    “我知了……一定是我睡觉的时候总是翻。”方瑾枝咬了一嘴，也不再说话，立在陆无砚后为他束发。

    陆无砚抬，望着铜镜里的方瑾枝。自他回来以后，不知不觉间他的小姑娘又了几分。立在他后的已经带了几分窈窕的风韵。

    陆无砚望着铜镜里方瑾枝脸颊的目光不由移，落在方瑾枝的。

    “咳咳……”陆无砚轻咳了一声，有些尴尬地偏过，再也不看。

    “三哥哥，你别动。落了一绺儿发呢！”方瑾枝拍了拍陆无砚的肩，让他坐直一些。

    “瑾枝。”

    “什么事？”

    “。”

    “嗯？哪里？”

    “肩，后肩很。”

    “不是刚洗过澡吗？”方瑾枝将玉簪在陆无砚束好的墨发上，她蜷缩着小手，在陆无砚的肩挠了两，问：“这里吗？”

    “面。”

    “这里？”

    “……算是吧。”

    方瑾枝又轻轻挠了两，问：“好了没？”

    陆无砚忽然探手，揽过方瑾枝的腰，将她抱在膝上。他凝视着方瑾枝，许久，才缓声说：“瑾枝，我怕我等不到你十五岁了。”

    方瑾枝忽得红了脸，她垂了眉，小声说：“三哥哥，我们该启程了。”

    陆无砚恍若未闻，只是这样静静望着膝上的小姑娘。

    方瑾枝被他瞧得十分不自在，她伸手，轻轻推了推陆无砚的肩，小声说：“还走不走了？再不走，我不跟你去了……”

    见陆无砚还是不动，方瑾枝挪了挪，想要从他膝上来，嘴里还嚷着：“我不跟你了，我要回去了！”

    陆无砚揽住她纤细的腰，将她近自己。

    方瑾枝双手抵在陆无砚的，将两个人的努力隔开一些，用一双略有惊慌的眸望着陆无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