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泪痕，只有先把卫王死。

    “三哥哥，我要回去了。我的嫁衣还没改完……”在陆无砚黑的眸里染上一丝柔的时候，方瑾枝立刻别开脸。

    “不准！”

    “只剩一个月了……”方瑾枝从卧榻上去。

    陆无砚扣住她的手腕，又将她拉了回来，抱在膝上圈在怀里。

    方瑾枝想要将自己的手腕从陆无砚宽大的手掌里来，可是陆无砚握得很，不来。

    “好嘛！不走就是了，可是我困了。”方瑾枝放弃了挣扎，她后仰依偎在陆无砚的怀里，她说着就合上了。

    过了一会儿，她呼绵，看着像是睡着了似的。

    陆无砚垂眸望着她仍旧沾着泪珠儿的密睫，他垂首，轻轻吻了吻她的睛。

    “三哥哥，你又偷亲我……”方瑾枝呢喃了一声。

    陆无砚又在她弹可破的脸颊上亲了一，问：“到底睡着了没有？”

    方瑾枝小脯微微起伏，没有作答。

    陆无砚凝望着她打量了许久，才不由自言自语：“所以我以前偷亲你的时候，你到底知几次？”

    他想了想，自己笑了来。

    他起，将怀里的方瑾枝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榻里侧，然后去了净室。等到他披着一件宽袍回来的时候，方瑾枝已经踢开了被，占据了整张床。

    陆无砚动作轻柔地将她抱回里侧，自己躺在外侧，胳膊从她白的脖穿过，轻轻一揽，就将她柔的揽在了怀里，又为两个人盖好了被。

    夜里很静，陆无砚却睡不着，就这样目光温柔地凝视着怀里的方瑾枝。还有一个月，他就真的可以娶她了。

    两世，他等这一日已经等了两世。

    陆无砚往前略略倾了几寸，轻轻吻了吻方瑾枝的眉心。

    “如果重生一世都无法护你，那我重生的意义又何在？今生，我再也不会让你难过，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一丁的伤害。不是什么人都没有办法再阻止我娶你，我早就满手鲜血满罪孽，再也无所畏惧。即使用整个大辽、整个天来换，我也不会让你再离开……”

    他的声音很轻，轻到仿若听不见。却是他心中压在这么多年的誓言，压得他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