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都是才不怕着火呢。可是……都被打了，不着火……什么都被海浪打了，我带的粮，还有衣服全被海浪打了。你相信吗，我能听见大鱼咬我的船！就在晚上，我不敢走，只能把船停来。什么都看不见的时候，能听见大鱼咬我的船，我就在想一条又一条的鱼全过来咬我的船，把我的船咬破了怎么办呀？那我就掉到海里去了，就再也找不到你了……”

    现在想起来，方瑾枝还是一阵后怕。她说着说着就委屈地哭了来，吧嗒吧嗒地掉泪。

    陆无砚心疼地将她拥在怀里，“怎么就不能安心住在这里等我来找你呢？”

    “我怕你找不着我呀！”

    陆无砚闭上，唯有更用力地将她拥在怀里。

    他不敢相信一直养在闺的方瑾枝怎么会有勇气自己一个人跑到海上去，他更不敢想象这几个晚上她是怎么在恐惧里度过的。

    前几个晚上，方瑾枝连哭泣都是隐忍的，她怕引来大鱼。可是现在被陆无砚抱在怀里，她开始忍不住哭腔，一声又一声哭来。

    “别怕，都过去了，不黑了，没有吃人的鱼，你也不是一个人了。”陆无砚像哄小孩一样拍着她。

    “十六个月！”方瑾枝开始用力去打陆无砚，“你怎么才来呀！”

    她的一双手气一样打在陆无砚膛，一又一，使了全的力气，也带了全的委屈和想念。

    “是我来晚了，是我来晚了……”陆无砚任由她拍打着，恨不得她的力气更大一些。

    方瑾枝还是舍不得，她的动作慢来，又偎在陆无砚的怀里小声泣。

    陆无砚压底的那一丝，勉稳了稳绪，才去继续解她上贴的小衣服。这次方瑾枝没再往后躲，而是掩耳盗铃似的往陆无砚怀里钻。

    陆无砚又将方瑾枝的盘起的发拆了，任由她发披散来，只是她的发不似曾经的柔，而是漉漉的贴在背上，发间还带着些盐屑。

    “好了，知你现在又累又困，好好洗个澡然后睡一觉。”陆无砚试了试浴桶里的温，才将方瑾枝抱去。

    方瑾枝双手搭在浴桶边儿，前倾靠近陆无砚，有些言又止。

    陆无砚中的柔意凝了凝，先开：“别在这个时候跟我提方宗恪！”

    方瑾枝吐了一，逐渐向后靠去。她捧了一把温的清扬在脸上，整个都和起来，得她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