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如今大少爷陆无破的嫡已经十岁了，连与陆无砚同龄的四少爷陆无砌的嫡已有五岁，老太太心里怎么能不急？

    方瑾枝敬新妇茶，陆无砚自然得陪着——着陪着。

    他听着家中这些女眷絮絮说话声，心里的反越来越重。方瑾枝在他耳边无论怎么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他都喜听。可若是别的女人讲个不停，他只觉得烦躁。

    方瑾枝注意到陆无砚的脸越来越臭，她悄悄对他使了个，陆无砚才勉了，继续忍着。

    老太太也瞧来了，她笑笑推脱有些乏，将众人都给遣了。

    除了老太太的堂厅，陆无砚重重舒了气。

    “有那么可怕吗？”方瑾枝偏过来嘲笑他。

    陆无砚黑着脸，拉着她就往垂鞘院走，一边走一边抱怨：“那臭味儿加上唠叨个没玩没了，简直可怕。”

    方瑾枝知陆无砚说的臭味儿是指胭脂粉的味，她抬起手，将自己的手递到陆无砚的鼻面，问：“我也涂胭脂粉了呀，臭吗？”

    “当然不，你是香的。哪儿哪儿都是香的。”

    “都是胭脂粉呀！”

    “因为你本是香的，加上胭脂粉就变得更香了。她们上是臭的，涂了胭脂粉只能更臭！”

    方瑾枝小声嘟囔：“什么七八糟的说法……”

    可是她又忍不住弯了一双睛，心里带着那么一丝小小的甜。

    回到垂鞘院以后，方瑾枝窝在榻上看着茶差，她这才隐约想起什么事儿来。她望向窗脚桌，急忙问：“鱼呢？我的鱼呢？”

    那原本摆放在脚桌上的青瓷鱼缸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瓶，着两支如雪攀须的玉翎。

    陆无砚一滞，半晌才说：“你走以后这些鲤鱼不吃鱼，我又懒得照顾它们，就将它们放回鲤池中了。”

    “真的？”

    “嗯。”陆无砚。

    方瑾枝又皱着眉问茶：“你也没帮我照顾着？”

    茶正在茶的手一顿，垂首恭敬：“是婢的疏忽了……”

    “算了，给它们放回去也好，那儿还有它们的家人呢！”方瑾枝重新望向脚桌上的玉翎，“窗摆也好看呀，风一还能带来香气呢，比熏香的味还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