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重逢以来，陆无砚时常起得很晚，但是他并不是像以前那样晚睡。方瑾枝心里忽然生一不祥的预。

    “她应该是怕吓着你，在临睡前服了药。”

    “什、什么药？”方瑾枝心中越来越不安。

    “他小时候刚从荆国回来的时候每夜睡不着，总是在噩梦中惊醒，摔东西，甚至打人、杀人。没有办法，才给他服用一些安眠的药，可是那些药对他的会造成伤害，他后来了三四年的时间才彻底改好。”公主直视着方瑾枝，“你逃婚的那一天，他几乎毁了整个垂鞘院，茶差死在他手上。”

    “我、我没有发现……”方瑾枝惶恐不安。

    公主拍了拍她的手，“咱们说别的？”

    方瑾枝勉镇定来，木讷。

    公主眉宇之间的郁更，“陛的已熬不过三个月。”

    “什么？”方瑾枝惊了一瞬。

    小时候第一次见到楚怀川时，他坐在地上赖着不肯起的样一在方瑾枝的前浮现。

    “陛的第二个孩夭折了，如今中只有雅和公主，和你表腹中的胎儿。若你表腹中的胎儿是位皇，自然是一位帝王。”公主顿了顿，眉宇之间染上了几分肃然。

    “而如果你表腹中的胎儿是位小公主，那这帝位……早晚会是无砚的。”

    公主抓住方瑾枝的手，无声收。

    “本相信无砚的能力，然而无砚的是非观念并不。本站在这个位置为了生存为了权势杀了很多人，过很多并不良善之事，可是本心里清楚是非对错的准绳。但无砚不一样，他是真的不在意什么善恶。他日大辽于他手中，若是发生什么事惹怒了他，又或者有什么人、什么事刺激了他，他并不能将大辽民放在第一位。”

    方瑾枝急忙给陆无砚辩解：“不会的，三哥哥不会的……”

    公主苦笑摇，“如果有一天他在意的人受难，他会毫不犹豫地割舍这个国家的利益。”

    “他在意的人……”方瑾枝喃喃自语。

    “他日无砚登基以后，未必能听得去朝臣谏之言。”公主眉宇之间的郁渐除，“所以，如果有一天无砚错了什么事，拿你的善来劝他，能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