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瑾枝在后院找到了刘明恕，刘明恕正微微弯着腰，挑拣晾晒了一整日的草药。

    离开了五这边, 方瑾枝直接让茶准备车，她打算去一趟楼。

    方瑾枝跟

    她垂睛，心中复杂。

    “瑾枝。”陆无砚站在后院小月门，他立在那里已经许久，也已将方瑾枝和刘明恕的对话听了个大概。

    “无砚，你回来了。”方瑾枝再次跟刘明恕谢，这才急忙提着裙角迎上陆无砚。

    “叶萧？”方瑾枝顿时惊得睁大了睛，怎么又绕了回来？看来她还是要从叶萧那里打听些消息。

    “嗯，事办完了。立秋了，以后门多穿一。”他脱上的外袍披在方瑾枝的上，又仔细将系带给她系好。

    “刘先生。”方瑾枝走过去。

    方瑾枝诧异地抬起来望向刘明恕。

鞭挞一事。

    陆无砚答应来。

    方瑾枝垂默默想了片刻，隐约猜到方宗恪答应的那人应该就是卫王的小女儿。

    “你是想问你哥哥的事吧？”刘明恕将挑拣好的草药放在架上, “十年前有人带着被废了双的他去戚国寻我师父，恰巧我师父游历四海寻无人踪，他不嫌我尚且年少，又无医名，随便我医治, 便此结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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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般想着, 方瑾枝的目光就落在了刘明恕的睛上。

    “不，是他自己在送死。”刘明恕顿了一，“偏偏死不承认。”

    刘明恕默了默，“你兄十分重诺，他曾答应一个人会好好活去。可他心中又极为轻生，完全不顾生死。”

    “也是你辽国人，名叶萧。”

    方瑾枝到了楼偏不巧陆无砚刚走，幸好陆无砚只是去办一事, 傍晚还会再回楼。

    “在的睛天生看不见。”刘明恕挑拣草药的手指一顿，。

    刘明恕也有些意外，：“这世间的确是小，竟又是你相识之人。”

    刘明恕略沉思了片刻，：“这几日就把那两个小女孩带过来，人与人之间总归是有差别的。她们两个症状未必和顾希、顾望完全相同。”

    方瑾枝是不想错过任何一丝线索才有此一问。

    第120章 牙印

    “对了，”方瑾枝忽又想起一件事来，“请问刘先生，当初送哥哥去戚国的是何人？”

    “后来过了两年多，待他双痊愈时便离开了戚国。我以为再不会相见，可没到一年，我再见到他的时候他又剩了半条命。而后多年, 他每次去寻我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鬼样。是以，我对于他还活着分外诧异。”

    方瑾枝吃了一惊，这人虽然看不见，可竟是完全不像个瞎……

    陆无矶脸上的那疤痕是方瑾枝造成的，纵使五顾及了方瑾枝如今的份，委婉地避开提及疤痕之事，方瑾枝心里却明镜一般。

    既然刘先生与她的哥哥是旧识，或许会知一些关于她哥哥的事。更何况陆无砚也在楼, 她若去寻他也是有了门的借。

    这个人是真的看不见吗？是自小就看不见，还是最近才患了疾？

    方瑾枝蹙着眉，心中忧忧。她不由轻声说：“没想到哥哥这些年过得这么……危险。”

    其实方瑾枝一直有些诧异，一个瞎或许可以当大夫，可是一个瞎被奉为神医的确是有些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