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喜我？从一开始，在我还是六岁的时候，你就言之凿凿地说等我大了会娶我……”

    “为什么……你为什么会对一个六岁的女孩留这样的承诺？”方瑾枝缓缓摇，“不要告诉我在我六岁的时候你就喜上了我，那是不可能的！”

    陆无砚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来。

    “你……在很早以前就知我是卫王的女儿对不对？”方瑾枝又问。

    陆无砚，他心里忽然有一不好的预。

    “所以，在你对我许等我大了会娶我这个承诺的时候，你已经知我是卫王的女儿了？”又有泪从方瑾枝的中慢慢，泪顺着她的脸颊落嘴角，溢嘴里，是那么的苦涩。

    陆无砚默不作声。

    方瑾枝忽然大声地质问：“回答我！是不是！”

    “……是。”

    方瑾枝忽然就笑了，她笑着说：“很可笑不是吗？你恨卫王痛骨髓！可是你却将她的女儿捧在手心里，甚至在我六岁的时候许等我大成亲的承诺……”

    她在笑，笑得那般璀璨，可是她的中是痛楚，是仿若就快要将她杀死的痛楚。

    “所以呢？”陆无砚一气，“以为我利用你还是报复你？”

    方瑾枝只是笑。

    沉默即是默认。

    陆无砚忽然抬手，猛地砸在旁的书架上，书架轰然倒塌，上面的东西噼里啪啦落了一地，了，也碎了。

    大的声音，不由让方瑾枝惊了惊。她低，望着落在她脚边的东西，那是一个小小的金算盘，是她小的时候刚开始学账，陆无砚专门为她特制的一个小算盘，这个小算盘陪了她很多年，直到上个月，陆无砚才换了一个大的算盘给她。

    当时她没有注意原本的小算盘被收到哪里去了，没有想到竟是被收到这里来了，是被陆无砚收起来的吗？

    此时的小金算盘已经摔碎了，一颗又一颗的小小金珠洒落一地。

    在它旁边，是一个摔坏的风筝，撑骨从风筝面穿透，显得有些狰狞。方瑾枝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个风筝是她刚来温国公府时，陆无砚教她风筝，他们两个人一起来的。

    当初他们说过等过了年，天和了就一起去放风筝。可是后来他们因为这样又那样的事耽搁了，始终没有去放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