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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宗恪走过去，蹲在她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没想到你居然是郡主，那个……刚刚的事谢谢你！”

    方宗恪以为她还是不会理他，却没有想到她静静看了他一而后摇了摇。

    方宗恪心里忽然染上了几许莫名其妙的欣喜！他挖空心思地找话题：“今天是你母亲的生辰宴，你怎么不去呢？”

    “她不是我母亲。”楚月兮的声音很轻，如风似絮。

    “你不是哑！”方宗恪震惊地看着她。

    立在房门的娘也是一惊，楚月兮极少说话，若是王爷不在府里的时候，说不定十天半个月也吐不来一个字。

    楚月兮已经低了，拿起一个剪将那朵凋零的月季修修剪剪，减去外层枯萎的。

    方宗恪挠了挠，又继续找话题：“那个……你今天的衣服比之前好看多了！”

    楚月兮垂了一睛，黯然一闪而过。

    久到方宗恪以为她又不会搭理他的时候，她忽然说：“父王回来的时候，她们就会给我上更好的衣服。”

    楚月兮站起来，将修剪好的月季给娘，走了去。

    方宗恪望着她离开，然后挠了挠，他没听懂。

    后来，他又借着跟父亲来王府送货的机会见了楚月兮几次，几乎来四五次能偷偷见到她一次。

    她已经不会用那疏离的目光看着他了，偶尔会留一些糕，每一次都有一盒红豆糖。

    这般过了四年，等到方宗恪十二岁的时候就不方便在王府里跑了。他想了法，借用给小郡主送首饰的借正大光明地去她的院。当然，他既然是这般明目张胆的过来，是不能见楚月兮的，只能将东西给娘。

    偶尔，楚月兮会推开窗，静静看着他。

    他心里就满满都是喜。

    时日久了，方宗恪从娘哪里打听了许多楚月兮的事。慢慢知她的母妃已经去世了，之前方宗恪刚见到她的时候，她就是在给她的母亲守孝。

    他还打听到楚月兮小的时候不是如今这样总不说话。她虽自小就过分文静，倒是没有如今这样孤僻。

    直到她的父王和母妃当着她的面吵架，她的父王转离开以后，她的母妃抱着她，哭到声嘶力竭，然后一把匕首寸寸刺心窝。

    人们冲来，看着五岁的她被溅了一一脸的血。那些血已经凝了，贴在脸上特别难受。

    方宗恪越发心疼她。